两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全都泪流满面的朝我不住感谢。
“快走吧,不是啥大事儿,这点经历就是你们人生的一段小插曲,只当是做了个噩梦,往后路还长着呢。”我吹了口气继续挥舞手臂。
没多一会儿,两个女孩起身离去,目送她们的背影越来越远,我费了爬起来,继续踉跄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那伙人贩子的威胁,我不需要考虑太多,瞅他们的战斗力,顶塌天也就是横行乡里的土鸡瓦狗,现在对我而言最大的障碍是吴恒那一支人马,虽然不清楚他们搁这边的势力和能耐,但我坚信,他们不会无端端把我带过来。
走了没几步,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力气也越发变小,再次坐下歇息,靠着一棵两个合抱那么粗的不知名大树,我疲惫的晃了晃脑袋。
“嗒嗒”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间感觉有水滴落在我脸上,扬起脑袋后才发现,竟然下雨了,豆大的雨点子不算密集的从空而降,同一时间一阵狂风迎面袭来。
“阿嚏,阿嚏”我连打几个喷嚏,双手环抱膝盖又往树根地下蜷缩几公分。
真是特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自从遇上那个傻狗吴恒以后,我就开始接二连三的走霉运,先是洪莲被枪击,接着吴中又直挺挺倒在我面前,让本来一片大好的形式急剧逆转,然后我又因为摔了个跟头把下巴卡脱臼,让狗币胡军把我劫持到这种不人不鬼的地方,最后竟然还差点被人贩子当猪猡给卖掉。
“马勒戈壁,还能让我再倒霉一点不!”越想越愤怒,我抻出来脑袋,朝着天空咒骂一句。
“吧唧!”
一坨鸟屎不偏不倚的砸在我脑门子上,我顿了几秒钟,随即“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人这玩意儿凭意志而活,依信念而生,本身落到这步田地,我已经感觉自己的精神开始分裂,而那坨鸟屎则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彻底粉碎我的坚持,连老天爷都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还可以继续倒霉。
雨越下越大,我越哭脑子越迷糊,哭着哭着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倚靠着树干,自言自语的喃喃:“找不到我,那群犊子们肯定急眼了,也不知道究竟会干出来什么事情,别人都好说,胖砸能劝动,就怕皇上那个傻蛋暴走,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再过阵子我儿子该会喊爸爸了吧,都还没来得及给小雅正儿八经的赔礼道歉,叶小九帮我那么多,我也还没回馈他啥,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可是我好累啊”
念叨中,我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被耳边的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惊醒,眼皮还没抬起,我马上条件反射的抻手摸向腰后,枪口径直戳在距离我最近的一具软绵绵的身体上。
耳边马上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女声:“大哥,是我呀!你终于醒了”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当看清楚面前两人长相时候,孱弱的咳嗽两声,有气无力的呢喃:“你们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蹲在我面前的两个女孩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跟我一块逃出来的那对可怜的小丫头,此时雨已经停了,天色微微抹黑,我浑身湿漉漉的,还保持睡着时候的样子倚靠在树干旁,她俩的状态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同样淋的跟落汤鸡似的。
“村子里有白鲨的人,他们差点抓到我们,白鲨就是那个瘦子,他是那群人贩子的老大。”黑头发的女孩咬着嘴皮轻声解释:“所以所以我们就又回来了。”
“擦,你们回来,我也顾不住你俩啊,咳咳咳”我掩嘴剧烈咳嗽两声道:“你俩看看我现在这个逼样,站起来都费劲,哪有余力再扯别的,撤吧俩妹妹,自求多福,行么?”
“哗啦”
之前差点被胖子凌辱的那个女孩怀里掉出来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物和一些吃的。
黑头发的女孩抿嘴低声道:“大哥,我家是开诊所的,我懂一点医术,你背上和胸口的枪伤已经开始化脓了,我们先帮你取出来吧。”
“扯呢,开诊所就会取子弹,那特么卖肥料的是不是都会研究原子弹。”我无语的摆摆手道:“真想帮我的话,就帮我出去打个电话,只要我兄弟到,咱们都能获救。”
另外一名女孩咬着嘴皮道:“可是附近村寨里都有白鲨的人,我们根本不敢远跑。”
“不敢远跑就特么等死,别来腻歪我,操!”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可能因为用力过猛,我脑瓜子再次嗡一下泛黑,无力的又倒在地上。
黑头发的女孩弱弱的抻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大哥,你在发烧,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的缘故,这边下雨很频繁,再继续耽搁下去的话,你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先帮你取出来子弹好吗?”
“别碰我,我信不过你。”我连忙摆手,话没说完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咳的吐出来一大口粘液后,我眼前一黑,又一次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