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一天那个心吧,操的稀碎,能不能别老在我身上使劲,有时间多跟你媳妇研究研究孩子的问题,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事儿,这年头科技挺发达的,有病就去治。”我白楞他一眼道:“走吧,去趟高氏集团。”
孟胜乐沉默几秒钟后,突兀道:“朗朗,我是不是一直都没告诉过我单身了。”
“啊?扯犊子呢?”我眯缝眼睛望向他。
孟胜乐搓了搓额头干笑:“真的,之前我领她在枯家窑住了一段时间,那几天正好赶上附近两伙山兵干仗,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枪炮声,她说她害怕,我第二天就领她去了果敢老街,让风云大哥给找了套房子,可她还是不乐意,不停的跟我絮叨,让我离开咱们这个圈子,起初我们只是吵架,后来架也懒得吵了,陷入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冷战,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们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
“呼”我吐了口烟卷,没有接他的话茬。
“两个人在一起,当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那其实已经等于结束,只不过大家可能都不忍心先开口。”孟胜乐清了清嗓子道:“我寻思这么一直钓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咱老爷们四十岁都照样能娶着媳妇,女人的青春可就那么两年,况且我肯定不会为了她退出这个圈子,所以有天晚上,我故意喝醉酒,然后当她面喊了个陪嗨妹。”
说完这句话后,孟胜乐就陷入了沉寂当中。
整个车内只能听到他不均匀的喘息和我“吧嗒吧嗒”裹烟嘴的声音。
一根烟抽罢,我打开车窗将烟蒂弹飞,三分训斥七分心疼的骂了一句:“你挺不是人的。”
说完以后,我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特么也挺不是个人的,拒绝了王影,还钓着小雅,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有个儿子,除了亏欠,我什么都没给过他们娘俩,你说咱这样的人,死后是不是得下二十层地狱。”
“她过阵子要结婚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去一趟,没能陪她走上红毯,看看也好。”孟胜乐舔舐嘴角上的干皮,不等我吭声,他又自我否决:“算啦吧,看她过的不好,我心疼她,看她过的幸福,我又心疼自己,就这样吧,相忘于江湖。”
“放首嗨曲,快点的,都特么给我整忧郁了。”我推搡他胳膊一下骂咧:“本身老子挺好个心情,被你这么一搅和,都恨不得马上包个飞机去看看我儿子和老婆,不去高氏集团了,拐弯找家洗浴中心,哥请你来场俄罗斯大转盘。”
“哈哈,那我今晚上可敞开玩了哦。”孟胜乐顿时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谈及“她”的名字,也许是不想徒增伤感,也许在他看来,她的名字始终是他心底真深处的一块禁地。
这天晚上,我俩在洗浴中心里破天荒的喝的五迷三道,连最后是怎么回的酒店,究竟玩了点什么都没有丝毫印象,反正第二天早上我掏出来兜里长长的消费单和六位数的消费额时,傻了半天眼。
日子一切照旧,经过张星宇一通计划后yang城在赵雷孟和光头强入院的当天晚上,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严打期,酒店、宾馆、洗浴、网吧、出租房,所有一切可能住人的地方几乎都被警方翻了底朝天,但是吴恒那帮人就仿佛莫名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郑清树仍旧没有跟李倬禹达成见面的协议,这天下午,我正趴在办公室里翻一本《腹黑学》冒充文化人的时候,丁凡凡的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朗朗,我出入境管理的朋友刚刚查到一条有意思的信息,那个吴恒一伙总共八个人,入境以后就分开了,但其中有两人无巧不巧的住在我朋友家附近的一间黑旅馆,我朋友今天早上还见到他们了,你看咱们是用秦正中出马,还是你自己的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