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笑问:“还没进去呢,就着急撵我走,那我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呐。”
“口误口误,你看我这张破嘴。”贾东懵了一下子,连忙轻拍自己的嘴巴,一手扶着我的后背,一手邀请道:“朗哥,内个钱洪和黄乐乐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小树提起,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小树提前是真不知”
“借你手底下那个光头强的一句话。”我摆手打断:“香烟美酒配槟榔,做人做事拍胸膛,东哥啊,我还记得你上次哭撇撇跑到我们酒店,死活赖着不肯走的画面,咱们呢,算不上多铁的朋友,但终归是比仇人强,处到这一步不易,对吧?”
贾东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干涩的缩了缩脖颈道:“对。”
我揪了揪喉结道:“见熊叔之前,我给你句准话,四百个撇去一半,剩下的一毛钱不能少,你要是还觉得委屈,那咱们就别谈钱啦,回头我找人过去跟你们谈谈理想,你看咋样?”
“没问题。”贾东略微迟疑几秒钟,马上拿出手机拨号:“准备二百个送去一号店的财务室,就说是咱们给朗哥补过生日,态度特么给我好点,过去矮三分对话。”
放下手机后,贾东笑眯眯的望向我:“朗哥,你看”
“上道!”我拍了拍他胸脯微笑:“我能让给你们几千个的买卖,但绝对不允许丢二百个的尊严,这话我和树哥说过,现在再当你面重申一遍,想要拔地而起,你们得等我尘埃落地,记住没?”
“记住了。”贾东深呼吸两口,重重点头。
“对呗,这样咱们的友谊才能天长地久。”我哈哈一笑,搂住贾东的肩膀头道:“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哈,你们想铲起来,我铁定玩命帮衬。”
几分钟后,来到一望无垠,芳草连天的马场,我拒绝了贾东递给我的骑士服,规规矩矩的坐在太阳伞底下,眺望不远处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驰骋的老熊。
该说不说,这老东西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玩这类贵族运动确实有模有样,至少比起来我这种看着高头大马都哆嗦的愣小伙要强出来不知道多少倍。
见我出神的观望,贾东又笑盈盈的凑过来发问:“朗哥,你真不玩一下啊?这边的马匹都是训练过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我帮你挑一匹试试?”
“从马上掉下来,或者我被马踩死算谁的,能走保险不?”我翘起二郎腿反问。
见到贾东一脸尴尬,我立即摆摆手打趣:“逗你玩呢,我痔疮犯了,别说骑马了,走道都费劲,下次吧。”
说老实话,咱过去哪玩过这么高档的运动,之所以拒绝,不过是害怕自己出糗罢了。
等了好一阵子,老熊才满头大汗,意犹未尽的在两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我跟前。
“熊叔。”我马上站起来弓腰打招呼。
“坐坐坐,私人聚会别搞得那么夸张,小东啊,你去把前几天你李伯伯送我的雪茄拿过来。”老熊很是平易近人的按住我肩膀,回头朝着贾东招呼一声。
没多一会儿,贾东小心翼翼的将两支钻好孔的雪茄分别递到我和老熊手边,随即又毕恭毕敬的帮我们点燃,接着慢慢退到不远处,刻意避开我俩的谈话。
老熊惬意的吸了一口,笑盈盈的示意我:“尝尝吧,我一个做海运的老朋友专程从古巴带回来的高希霸。据说是纯手工卷制的,价格应该不菲。”
“诶,谢谢熊叔招待。”我尝试着嘬了一口,可能是不习惯的原因,一口烟直接顶住我喉咙,熏得我剧烈咳嗽两下。
“哈哈。”老熊顿时间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拍了拍大腿道:“朗朗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生活富足了,档次也一定要跟着提升,不然就是贻笑大方,奢侈的消耗品和运动存在的价值,本身就是为了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我皱了皱眉头应声:“是,您老教训的对,往后我确实需要注意培养自己。”
老熊又吸了口雪茄,吹着浓浓的白雾道:“人嘛,总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就比如曾经的常飞、过去的天娱集团,他们就是因为走得太快太急,所以直接跌落神坛,这种错误,你我一定要引以为戒呐。”
白雾中,老熊的面颊若影若现,如同他此时想要跟我表达一般模糊。
我想了想后低声道:“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谓的正义和邪恶,只不过是观念不同而已,即便现在,我也并不认为天娱集团和常飞做错什么。”
老熊放下手中的雪茄,似笑非笑的瞄向我:“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鼓励你近期的所作所为,同时还要感谢你替我教育小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