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光头说相声似的读白,我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真是特喵的:不怕傻子多,就怕傻子凑一窝。
冷静几秒钟后,我闲聊似的冲着他乐呵呵的问:“强哥说的忒有道理啦,冒昧的问一句,强哥是本地人嘛?”
强哥理直气壮的回应:“嗯呐呗,地地道道的yang城银儿,花都区那疙瘩滴,你哪的啊兄弟?”
“我外地的,嘿嘿。”我往上拽了拽口罩眨巴眼睛。
强哥两撇浓眉往上一挑,背着手就朝我走了过来:“诶你别动,你别动昂,我瞅你咋那么眼熟呢?”
“你这么看,还觉得眼熟不?”我直接拽下来脸上的口罩,朝他努努嘴巴:“我像不像吴彦祖?”
“诶卧槽!你是王”强哥一蹦三尺高,打了个嗝:“朗?”
“哥们,回头!”另外一边的杜航直接从腰后拽出来“仿六四”,轻飘飘的吹了口气微笑:“瞅我手里的家伙什眼熟不?”
旁边几个马仔立时间吓得往后倒退,还有两人甚至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谁特么敢跑,我就地给他送朵火红的萨日朗!”杜航调转枪口,朝他们开来的金杯车方向示意:“全上车里蹲着去。”
说话的过程中,杜航迅速拽开金杯车驾驶位的车门,拔掉了钥匙。
我趁手摸了摸强哥鹌鹑蛋似的秃脑门,乐呵呵的吧唧嘴:“你干啥去呀哥?”
“咳我也上车眯着。”强哥缩头缩脑的干笑。
“你不是要单挑我家四大战神嘛,我给你个机会。”我吐了口唾沫,朝着不远处的花坛招招手吆喝:“大傻白,来活儿了。”
来之前,我唯恐自己应付不来,特意把白帝给召唤了过来。
白帝捧着一杯可乐,晃晃悠悠走过来,随即咬着吸管“滋溜滋溜”嘬了两下,上下扫视几眼强哥,不屑的撇嘴:“腿软无力,两臂浮肿,不用我动手,你估计一拳也能给他捶哭。”
“上吧强哥,让兄弟我见识一下你昔日武林高手的风采。”我抻手推搡一下。
强哥脚底板就跟装了刹车片似的,死活不肯往前迈腿,沉默几秒钟后,回过来身子看向我道:“朗哥,都是社会圈里扒拉饭的,咱互相给个面子行不,打打杀杀没意思,要不咱比点别的?”
“去尼玛的。”我左脚往前一勾,从后面猛推他后背一下,直接将他给绊倒,皱着眉头臭骂:“不比划拳脚,我特么跟你比吟诗作对啊,你不武术队的,一人单挑六七个嘛。”
“哥,我吹牛逼得,我小学二年级时候确实练过两天,单挑六七个人那是我去年揍得几个初中生。”强哥抱着脑袋哀求:“这年头干啥不是都讲究保证嘛,我寻思给自己包装的硬气一点,比较好混。”
“嘿卧槽。”我直接被这货给逗笑了:“真特么一句实话都没有。”
“有实话,我真是本地人,我是混血儿,我妈牡丹江那边的,我爸是yang城的,不信你看身份证。”强哥忙不迭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念叨。
“你特么搁这儿给我唱二人转呢。”我铲球似的一脚射在他脸上,恼火的骂咧:“来这块干嘛呀!好好唠,我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放了,唠的我不欢喜,我连夜把你的遗体送回牡丹江。”
“办黄乐乐。”强哥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掏出手机打开拍摄模式,俯视着他继续问:“替谁干活。”
“东清公司的钱总钱洪。”强哥毫不犹豫的应声:“钱总承诺我只要把黄乐乐打残废给我五十万。”
我接着又道:“这话能跟巡捕说吗?”
“能能吧。”强哥迟疑的望向我:“朗哥,咱们江湖事儿江湖了,别老麻烦巡捕同志行么?你看我这刀不锋利马也瘦,真心不想和你斗。”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忍俊不禁的摇头:“人不狠牙不稳,除了卖嘴就是喷,你说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搁网上录社会磕多来钱,非特么冒充这个杀手不太冷。”
“朗哥你也是同道中人呐。”强哥虎逼嗖嗖的望向我。
“同你奶奶个道,给你的钱总打电话,就说你壮志未酬身先死,让我圈住了,他要是不亲自过来赎你,往后可能得长使英雄泪满襟。”
“诶,我这就打。”强哥毫不犹豫的摸出手机开始拨号:“钱总,我是光头强,那啥活儿我没干好,让头狼的人给截胡了,我们这会儿被他一个人给包围了,他让你过来一趟,不然可能会把我们送去巡捕局。”
“告诉你们钱总。”我歪着脖颈乐呵呵的出声:“马配齐刀配好,看看我俩谁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