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烟嘴微微摇动脑袋,比起来看人相面、耍小心眼子,我确实不如张星宇,但观察一般人的心理活动,我还是勉强合格的,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俩人十有是想要找个归宿了,只不过不太好意思直接跟我开口。
包括他们刚刚有意无意的对话,说白了也是故意讲给我听的,我坚信他俩之间平常对话肯定是说方言多过普通话。
看着窗外泛亮的天边,我深呼吸两口,拨通了洪莲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洪莲不耐烦的出声:“干嘛?”
“打听的怎么样了?”我关切的发问。
“不知道。”洪莲没好气的怼了我一句:“整晚上大傻白都让我呆在车里,是他和那些开诊所、卖药的家伙在沟通,我跟他说了八百遍,我特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他就是不让我掺和,臭王朗以后我坚决不和他一起做事。”
我好笑的打趣:“他也是关心你嘛。”
洪莲郁郁寡欢的埋怨:“关心个屁,我揍他都没问题,那个垃圾沈雾能伤到我吗?我看他就是害怕我抢功劳,反正我不管,以后我再也不和他一块出任务了。”
我半真半假的出声:“能被人捧在手心里还不好吗?”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需要别人捧着?”洪莲振振有词的娇嗔:“还有你,这几天没打你嘴巴子,你脾气见涨,在服务区的时候都敢吼我了,这笔账咱们先记下来,回头我慢慢跟你算。”
我缩了缩脖颈强词夺理道:“算毛线算,我堂堂一个大哥,霸气一点怎么啦?”
洪莲不屑的“切”了一声:再霸气的爷们,系鞋带不也照样得是蝴蝶结嘛。”
“呃”我语塞的拍了拍脑门子,嘟囔:“虽然是蝴蝶结,可我这只蝴蝶是公的,行啦,不跟你废话了,待会让大傻白给我回个电话,你们轮流着找吧,别把谁再累着。”
“虚伪。”洪莲数念我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依靠床头,长吁一口粗气,将整晚上和沈雾遭遇的情形仔仔细细回忆一遍。
我猜测那家伙应该是从西北赵雷孟的老家就跟上我们的,不过他应该慢了很多拍,既没能赶上救方正,也并不知道第九处跟我碰过面,跟踪我们一路,但他始终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又或者是天弃组织在这片的实力不俗,所以他才会在上个服务区做手脚,逼迫我们不得不停下。
他的目的应该不是弄死我,可能只是单纯的想阻拦。
想着想着,我猛然坐直身体,自言自语的呢喃:“卧槽,他想阻拦我?那他阻拦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立即拨通叶小九的号码。
叶小九叫苦连天的抱怨:“我天呐,你真不打算让我睡觉了嘛,他朗哥啊,我一宿都没有”
“家里最近出什么事情了吗?”我急躁的打断:“不止是我们家,包括其他人,最近yang城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大事?”叶小九重复一句:“好像没有吧,我这段时间的关注点全在头狼身上,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哦对,我想起来啦,你的前手下郑清树不知道从哪拉来一批赞助,不光把他的贷款公司规模扩大了好几番,好像也开了家酒店,开业当天给我送过请帖,不过我当时很忙没顾上过去,听说老熊、李倬禹和yang城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过去了。”
我揪了揪鼻梁骨道:“还有别的事情吗?辉煌公司、高氏集团,他们呢?全都安安分分的?”
“辉煌公司挺本分的,没听说有什么大动向,我曾经还在几场酒会上和李倬禹、洪震天都碰过面,看起来他们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漂白自己。”叶小九边想边道:“至于高氏集团他们好像吃瘪了,他们原本在白云区那边打算投资一下果品工厂,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产了,前两天听一个朋友闲聊,好像是郑清树做的手脚。”
我紧绷着脸道:“以高利松的脾气不可能不还击。”
叶小九不屑的笑道:“拿什么还击啊,郑清树和贾东拜把子了,他们酒店开业当天,还有模有样的举行的结拜仪式,贾东是老熊的亲外甥,老熊也就这一届的事儿,这个节骨眼上谁敢难为他家的独苗,老熊不得连根带土的帮着自己外甥拔起来啊,不过这些玩意儿似乎跟你们头狼都没有任何关系,郑清树酒店开业当天,你们头狼现在负责的秀秀姐也派人过去随礼来着,yang城现在的几大伙势力,应该就属高利松底子最薄弱”
叶小九还没说完话,白帝的电话就打进了我手机里。
“我先接电话,晚点再给你打过去。”跟叶小九道了一声别后,我立即接起白帝的号码:“怎么样了白哥?”
白帝语速很快道:“找到沈雾啦,他受的伤比咱们想象中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