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皮卡车就要驶离街口,而车底下并未见到白老七的身影,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他自己在驾驶,马上掏出手机拨通白老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听筒中传来机械的电子合成音,我恼火的嘟囔:干什么呢,接电话啊。
朗哥,那俩家伙怎么办?事情肯定已经响了,咱们撒手不管的话,后续肯定会非常麻烦。路过被白老七刚刚解决掉的两名枪手身边时候,周智侧头问我。
先报警吧,咱们是受害者,只要七哥能顺利逃脱,后续不难处理。我想了想后回应,接着低头继续拨打白老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拨打的
连续打了好多遍,白老七的号码始终没法接通,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跟什么人通话。
草特奶奶的,他到底要干嘛!我又急又气的低吼。
一方面我特别担心白老七的身体,刚刚我亲眼目睹他中枪,甭管伤到什么地方,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赶紧治伤,另外一方面他毕竟在街口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按照我们的原计划,他应该先隐匿起来,然后再处理别的事情,可白老七不肯接电话,这番怪异的举动,瞬间让我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到是洪莲的号码,我火急火燎的接起。
洪莲急促的出声:我刚刚看走眼了,伏击你们的总共有三拨人,骑摩托的那两个就是炮灰,五菱宏光车内的是主要枪手,你们车后现在还跟着一辆黑色的尼桑轿车,应该是真正的杀招,你千万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我扭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确实有一辆黑色的尼桑天籁轿车不远不近的吊在我们车尾。
洪莲接着道:对方并不知道我在反追踪,如果被拦截的话,你想办法周旋一两分钟,我肯定能赶到。
你暂时不要露头,等我电话。我搓了搓脸颊叮嘱。
挂断电话后,我示意周智加快车速撵上前面的皮卡,同时又迅速拨打白老七的电话。
十多秒后,我们的车和皮卡并排行驶,周智连声哔哔狂按喇叭,但是皮卡车内的白老七根本不予理睬,仍旧狂踩油门的往前猛窜,经过交通岗时候,白老七完全无视,直接闯着红灯冲了出去。
朗哥,情况不太对劲啊。周智拧着眉头道:七哥好像是想回家。
我昂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路牌,这条道的方向却是直通白老七的住所,立时间更加慌乱:这个老倔头到底怎么啦,这一路那么多摄像头,他现在往回赶,不是明摆着被巡捕敲门吗,不行,你赶紧撵上去。
好!周智咬着嘴皮,猛打两下方向盘也闯着红灯冲了出去。
一路上,我们的车和白老七的皮卡你追我赶,不论周智是按喇叭还是打双闪,始终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距离白老七家还有不到两站地的时候,白老七的皮卡像是突然失控一般,车头猛地撞向马路当中间的护栏,护栏上的尖头嗤的一下把前左轮胎给扎漏了气,但是皮卡车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勉强校正方向,继续朝前猛蹿。
因为行驶的速度太快,爆掉的车轱辘很快露出里头的钢圈,吱嘎吱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此时皮卡车的车身完全倾斜,给人一种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翻过来的危险感。
终于,又行驶几十米后,不堪重负的皮卡车完全失衡,嘭的一下撞在临街的公交车站台上,车前脸的铁皮直接被掀翻,冒出来一阵白烟,与此同时我们的车也正好开到跟前。
我急忙从车上蹦下来,想要看看白老七怎么样。
咣当
皮卡车驾驶位的车门弹开,白老七踉跄的摔了出来,此时的他,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血,脸上脖领上手背上全是被挡风玻璃划出来的深深浅浅的小伤口,左腿的裤管撕扯一大片,上面插着半截子玻璃碎片,每往前走一步,脚下都有一个浸红的鞋印。
七哥,你怎么啦?我连忙搀住他的胳膊询问。
回回家。白老七手捂胸口,气喘吁吁的盯着前方:桂香今天今天过生日,我答应过她,忙完就回来帮她庆生,带带我回家。
说着话,白老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立即搂住他的肩膀头,用自己身体硬撑住他,低声道:七哥,咱们暂时先不回去,不然警方肯定会捋着线索一路追到这儿,我带你先去治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