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叫喝,已经迈出去几步的谢天龙和地藏立即停驻下来。
沈雾五官扭曲,双手疯狂的挥舞嘶吼:“曹尼玛得,把钱都给我交出来,不然老子马上引爆身上的炸弹!”
“不许动!”
“再动,我们马上开枪了!”
四名运钞员持枪对准沈雾厉喝,另外两名从储蓄所里出来的运钞员一个速度飞快的将手中的两个大铁箱扔进运钞车里,另外一个掏出手机就开始报警寻求支援:“呼叫呼叫,宝业路中段邮政储蓄遭遇非法抢劫,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马上把钱给老子交出来!”沈雾脸色涨红,像是一个喝醉酒的莽夫一般歇斯底里的嚎叫:“钱。我特么要钱!”
一边叫嚷,沈雾一边奔着运钞车的方向挪动脚步。
几名年轻的运钞员紧张的连喊带骂,同时往后倒退,试图阻断癫狂的沈雾。但是这家伙一点畏惧没有,仍旧闷着脑袋,自顾自的往前抬腿。
顿时间,本就不算太宽敞的街道挤满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在沈雾和几个运钞员的身上,一些人性不错的五好市民甚至开始拨打电话报警。
洪莲走到我旁边轻问:“小跟班,怎么办?”
白帝也凑过来出声:“小朗,我发誓他身上绝对什么都没有。你要是信得过我,两个回合之内我肯定拿下他。”
“不能抓他!”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摆手:“运钞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容易把咱们跟他挂钩,他现在摆出来一副要抢运钞车的架势。不管咱们怎么做,只要跟他距离太近就脱不开关系,先看看再说。”
yang城作为国内和全世界都驰名的大都市,或许会在别的方面比较通融,平常有个打打闹闹,上头人会竭尽全力帮助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一旦涉及到国家安危、社会舆论这块,谁也不敢多言语,尤其这两年,全国上下都在打黑扫恶,如果扯上什么抢劫银行、运钞车这类骇人听闻的案件,上头绝对不会姑息。
一旦发生足以惊动新闻的案件,诸如谢天龙、洪莲、白帝这种本身就挂着一屁股通缉的家伙,势必会列入严查稽拿的行列当中。
地藏走到我跟前,内疚的出声:“马德,这狗日的太鸡贼啦,我真没想到他会玩这招。”
谢天龙同样咬着嘴皮咒骂:“是啊,从跟你碰面开始,这小子就表现的老老实实,我都以为他似乎认命了,谁知道他居然突然给咱们来了这一下子,我的手上肯定抹擦什么油渍之类的东西,刚才挣脱我和地藏时候,特别特别的滑溜。”
“天弃组织之所以敢只放两个人来嚯嚯咱们。足以证明这俩人的不凡之处,吃点瘪、受点区别能理解。”叼起烟卷咧嘴微笑:“如果这家伙真是个碌碌无为的庸才,我反倒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这话我不是安抚他们,真的是心里的所感所想,只要那个沈雾表现的越出众、越非同一般,他折了的时候,天弃那帮真正的掌权者才会越心痛,对我也就会越忌惮,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只要天弃的掌权者对我们头狼生出忌惮的心理,我就敢保证,往后能掐住他们的命脉。因为我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同样也明白他们舍不得失去什么。
另外一边,沈雾演技在线的冲着几个已经满头大汗的运钞员咆哮:“把钱给我,快点!”
“别动,不然我们马上开枪!”
“把手举起来”
几个岁数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运钞员扯足嗓门嘶吼,尽可能用这种方式跟沈雾周旋。
就在两帮人对峙的时候,张星宇摇摇晃晃的从人堆里挤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沈雾身后,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啪”的掴在他后脑勺上,歪着膀子吼叫:“曹尼玛的阿雾,你系不系又嗨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