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里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台阶上正捧着个s打游戏的地藏,这家伙玩的贼专注,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觉察出来。
我屏着呼吸,蹑手蹑脚的刚准备吓他一跳,哪知道他突然起身,将游戏机塞进裤子口袋里,同时按亮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本田”车,回头笑吟吟的朝我打招呼:“老板,下次想吓唬人,我教你个诀窍。”
说着话,他指了指我的影子努嘴:“影子总是在背光的一面。”
“擦,你这一心两用呐。”我眨眼打趣。
“何止两用,我还看到洪莲进去了呢,只不过感觉她不会伤害你,我才没跟着凑热闹。”地藏斜眼瞟了瞟我滚烫的腮帮子,摇摇脑袋叹气:“说起来,你脾气算是顶好啦,这要是换成我,早急眼了。”
“真跟她一般见识,我能气疯。”我尴尬的摸了摸脸颊,摆手道:“咱赶紧走吧。”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家门脸不算大,但是装修很别致的“清吧”门前。
所谓清吧说白了就是个单纯喝酒的地方,不存在乱七八糟的活动。
不过这年头的人不认这种场所,所以“清吧”几乎消失不见,想来刘冰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绝对是费了老劲。
走进去后,首先闯入我眼帘的就是正在摇骰子斗酒的连城和正中,以及旁边脸色惨白的张星宇和刘冰,
即便如此,两人仍旧硬着头皮在旁边充当陪客,甚至给人一种蝇营狗苟的伪善感觉。
不过做人很多就是这样,要脸就是不要脸,不要脸才是要脸,如果非要定一个先后顺序的话,那肯定得先不要脸才能有脸。
“哥呀,你特么可算回来啦,再不来我得把苦胆吐出来,这两位爷绝对是酒中至尊。”张星宇拽着我胳膊,叫苦连天的嘟囔。
我定睛一看,卡台的桌边已经洋的、啤的、红的扔了个瓶子。
“真效率呀。”我挽起袖管,大大咧咧坐到旁边吆喝:“来来来,换我上场,舍命陪君子,今晚上不给胃粘膜吐出来,咱们不带散场的哈。”
“你今儿没舍命的机会了。”连城喝的两腮透红,打了个饱嗝,搂住我肩膀道:“我帮你订了两小时后返回yang城的飞机,石恩那头出了点棘手的事儿,你得回去处理一下,不是我意思哦,是他自己点名要你回去,看来你在他心底还是有点小地位的。”
“怎么了?”我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
连城摇摇脑袋道:“具体情况他也没说清楚,只是告诉我,碰上了一些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麻烦事,应该是和辉煌公司有关系。”
听到“辉煌公司”四个字,我脑袋瞬间大了一圈。
说老实话,我现在最不愿意碰上的就是辉煌公司和那个神秘兮兮的第九处,前者像是家里摆着几台印钞机,不管我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创伤,都能很快抚平,并且比之过去更上一层,而后者则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总特么有种葫芦娃救爷爷,干完一个又来一个的感觉。
“小朗啊。”正中递给我一支烟道:“有阳光的地方,就必定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自然规律,所以不管时代如何进步,一些行业必定存在,但做事一定不能形成惯性手法,不然你会产生固定思维,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井底蛤蟆,譬如倒在你们头狼铁骑之下的栾矮子,与其说他是被你们解决的,不如说他是被这个社会给淘汰掉的。”
“啊?”我迷惑的望向正中。
正中笑了笑轻问:“如果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本地一手遮天,全然不在意一些潜在危机,你觉得凭借龙兴公司的实力,给你们掰几个回合的手腕子会费劲吗?”
我毫不犹豫的应声:“那肯定不费劲,这家伙能搁本地雄踞多年,除了有人照拂,本身能耐肯定不小,也就是他措手不及,不然鹿死谁手真不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