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莲眼中闪烁着的寒芒,轻咬嘴皮道:“我要报仇!我想亲眼看到栾矮子偿命,而且整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如果避让,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我捧着酒杯低喃:“可付出的或许会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没必要说的太直白,洪莲一定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是,所以我今天喊你来。”洪莲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一对杏眼直勾勾望着我道:“阿达走的时候告诉我,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想在自己被玷污以前,先先”
我被她突然的话语给惊的头皮有点发麻,马上蹿起来往后倒退两步,拨浪鼓似的摇头:“姐妹,你别闹,我有家有口的,你使我手机给我媳妇回过信息,肯定也见到过我媳妇和我儿子的照片。”
“你你不想吗?”洪莲柳眉微颦。
“不是,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假设咱俩不认识,或者说你是足疗或者洗浴干活的,那啥就那啥啦,关键咱俩差不多也能算熟人,你冷不丁给我来句这话,我属实有点懵逼。”我咽了口唾沫,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烟盒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你不是非参与不可,我们花点钱就能找到一大群乐意配合的女人,真心的。”
洪莲的玉脸已然红到脖子根,檀口微张,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姐妹,你比我岁数大点,我也习惯喊你姐姐了。”我沉吸一口气道:“说老实话我被栾子雄他们抓到时候,确实快恨死你了,但当时我并不知道阿达情况那么严重,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翻篇吧,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依靠,如果你愿意,我们头狼的大门愿意为你敞开。”
“可可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做。”洪莲耷拉下脑袋苦笑:“我是个弃婴,师父从小把我捡回来,原本是想供我好好读书的,但我的成绩太差,读到高中就死活都念不下去了,后来跟随师父学习格斗击杀,师父过世以后,就一直依靠这行生活。”
“不会就学呗,挑点你感兴趣的干,公司里有的是能人可以带你。”我大大咧咧的笑道:“一点不跟你扒瞎,我们公司单身的帅痞子多了去,说不准你真能找到如意郎君”
我正滔滔不绝的时候,洪莲突兀打断:“王朗,你对我有过想法吗?”
“啊?”我心口禁不住一颤,迟疑几秒,随即装傻充愣的干笑:“接触时间太短,这话真不敢瞎说。”
“哦。”洪莲微微点头,一双美眸从我脸上慢慢移动到鞋面,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我也觉得我今晚上有点挺不要脸,是否加入你们公司,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一切都建立在替阿达报完仇以后,这件事情我要参与。”
“姐姐,你咋不听劝呢,非特么跟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发生点啥才罢休呐,我们想让栾矮子跟他上家翻脸,这道步骤肯定得有。”我无语的出声。
“我已经想好啦,你走的时候替我把门关上吧,谢谢。”洪莲抓起酒瓶和酒杯直接转身朝堂屋走去。
我不死心的继续规劝:“洪莲,你没必要那么犟,赌气给谁看啊,阿达已经没了,我一直认为活人替死人做这做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咣当”
洪莲没有言语,重重将堂屋的门合上。
盯着紧紧合上的木门,我唏嘘的摇摇脑袋,此刻的洪莲已经无所谓值与不值了,她的内心只有内疚和仇恨,眼睁睁看着亲近的男人停止呼吸,我现在要她放弃,根本不可能。
从院子里站了几分钟后,我默默离去,走的时候将大门关上。
胡同口,张星宇坐在一台农用三轮车上的拨动手机,见我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他豁嘴调侃:“看来你身体真是虚到了一定境界,这么快就搞定了。”
“你特么啥都知道,对吧?”我瞪着眼珠子怒视他:“明知道她现在这种心态,你为啥还要让她参与进去,不是害她嘛!”
面对我的愤怒,张星宇表现的极其平静,裹着棒棒糖反问我:“我认识她吗?需要考虑她的感受吗?我只知道这么做可以帮她达成心愿,还能替咱们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花钱雇人,万一对方嘴巴太松呢,万一反水耍咱们呢,王朗,你可能很不认同我的做法,但我扪心自问,我没做错任何,比起来我的兄弟,哪怕死一万个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俩互相对视几秒钟后,我抹擦一下脸颊摆手:“行了,不吵了。”
“我也从来没想跟你吵。”张星宇拍了拍我肩膀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现实,不想做棋子,那就得努力变成棋手,最起码我知道你成熟了,你学会了拒绝,明白孰轻孰重,假如你今天晚上没出来,我肯定会和顺子改变计划,我特么再不是人,也不能拿大嫂当诱饵,你出来啦,说明你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在接受。”
“我成熟个,只是知道心动和在一起是两个概念。”我揪了揪鼻头道:“走吧,我有点困了,替我转告张星宇,不论你们计划怎样,我都肯定会配合到底。”
“暂时还不能回去,咱们接下来要去见另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可以加速小土豆的反叛。”张星宇嘿嘿一笑,搂住我肩膀道:“那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洪莲有想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