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拿胳膊挡在脸前晃来晃去的手电筒光线,我一边朝后倒退两步。
对面这群家伙说话叽哩呱啦,咱也听不明白到底是在骂啥,反正看他们的表情肯定不像是在跟我拜年。
“啊巴啊巴”阿达明显是认识带队那个满脸疙瘩的小青年,皱着眉头朝对方比比划划。
“尼只狗吊,滚开啦。”满脸肉疙瘩的青年举起手电筒就朝阿达脑袋上砸了下去,我眼尖手快一把薅住阿达后面的衣服将他拽开,烦躁的又骂了一句:“家里出白事了啊,脾气那么暴躁呢?”
“叼你老母嘿呗,你是哪根毛?”青年昂着脑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时候洪莲快步从屋里走出来,肩膀上背个单肩包,柳眉上扬,气冲冲的呵斥:“栾子雄,你干什么!”
“瞅特起这个倒霉名字吧,卵子就卵子,关键还熊。”我吐了口唾沫,侧头朝着愠怒的阿达打趣:“行了,你别跟他比眼大,这小子天生一副挨打样,你比他可帅多了。”
人这玩意儿,眼缘很重要,有的人你看一眼可能就会想交朋友,而有的人光瞅个背景就想踢死他,很明显我对面的这只“卵子”就属于后者。
见到洪莲出来,青年顿时间眉开眼笑,露出一副好像半年没吃肉,突然见着一盘油焖大虾似的贪婪表情,那小子一边梭着嘴角,一边操着自己的散装普通话贱笑:“小莲哦,今天是我叔父生一,礼能不能”
“不能,没时间。”洪莲直接打断:“还有别的事情吗?”
青年也不生气,像条发情期的大狼狗似的吐着舌头,继续吧唧嘴:“小莲哦,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青雷竹马的那种,你给个面子喏”
我点上一支烟,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从边上调侃:“也知道哪个爹教出来的学生,来,跟着我念青梅竹马,梅!么a梅,眉毛的眉。”
别人啥脾气我不知道,反正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那小子要再逼逼叨叨下去,洪莲指定会暴走,女老虎如果动起手,堵门口这群小瘪三就算一块上都肯定不够看。
“我色嘿蹦你。”栾子雄厌恶的骂了我一句,回过头继续猥琐的朝洪莲邀请:“小莲哦,给点面子啦。”
“我说过了,我没时间,你们请便吧。”洪莲俏脸紧绷,一只手握着单肩包的背带,一只手已然攥成拳头,这是要暴走的前奏。
看到这架势,我坏笑着又添了把火,昂脖嚷嚷:“咋地!你们这地方流行强人所难呐,我看你们这架势也不像是来请人吃饭的,倒特么像要抢亲,干哈呀,欺负妇孺病残是不是!”
“叼尼个嘿呀”
我这边话没说完,栾子雄直接将手电筒朝我恶狠狠的砸了过来。
带着破风声的手电筒擦着我耳朵边飞过去,虽然没对我造成什么直接伤害,但着实把小爷吓了一大跳。
“嘿卧槽,你还真拿我当惯孩子的家长了。”我脖一梗,腰一歪,两步跨过去,抡起拳头就重重凿在他脸上,那小子背后站满了人,躲都没地方躲,硬挨我一拳后,鼻血和嘴角同时开始往外冒血。
“叼着尼只神经嗨!”
“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