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吕兵也利索的站起身子。
“你俩别闹,刚从巷子口嘣完人,你们这会儿屁颠屁颠跑去人家主场,不是主动送温暖嘛。”王鑫龙抽了口烟,朝着两尊“太上长老”吧唧嘴:“听我老大的吧,老老实实睡觉,别再给他制造不痛快,告诉你俩昂,再犟嘴我可发火啦!”
“嘶,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翻天?”黑哥撸起袖管,拍了王鑫龙后脑勺一下子臭骂:“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昂?”
“别跟我絮叨,我脾气不好,你俩要是承认自己言而无信,那随便吧。”王鑫龙脸挂懒散笑容,悠哉悠哉的往后一靠,原地来了招“葛优躺”,那副欠收拾的表情让人恨得直牙痒痒。
黑哥横着脸,又扒拉王鑫龙后脑勺一下:“奶奶滴,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得得得,愿赌服输,毕竟输给兔崽子啦,他说啥是啥。”吕兵拽住黑哥的手臂,硬拖拽进另外一间卧室里,随即“嘭”的一下重重合上房门,听得出来老哥俩肯定怨气满满。
钱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翘起大拇指捧臭脚:“牛逼啊龙地儿,咱家俩太上长老都被你给降服啦?快说说,使的啥招。”
“收拾他们两个老玻璃,还不跟吃饭放屁似的简单。”王鑫龙得得瑟瑟的抖着自己双腿坏笑:“出门前,他俩非跟我酒桌论英雄,还说谁赢了,这次回国内的行程都听谁的,最后俩人合伙让我摆弄的明明白白,尤其是黑爷吐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呀”
“小兔崽子,你要是再逼逼叨叨,信不信老子马上违约!”
房间里传出黑哥悲愤的咒骂声,王鑫龙吓得缩了缩脖颈,比划一个“嘘”的手势:“得了得了,到此而至哈,他俩真翻脸,我铁定挨收拾。”
“哈哈哈”
我和钱龙顿时被他鸡贼的模样给逗得前俯后仰。
寒暄片刻,聊了聊枯家窑最近的发展,以及哥几个在那边的生活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攥着手机来到卫生间,直接拨通女老虎洪莲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一阵子,就在我怀疑这妞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声音干哑的接起:“什么事?”
“姐姐,你到底来没来啊,不来我可转移阵地了啊。”我抱怨似的吐槽:“就因为等你,我都耽搁老多重要会议啦。”
洪莲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我身份证在国内没办法用,找了很多黄牛党才买到最慢的火车票,预计今天凌晨能到石市,你直接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吧。”
“那算啦,还是等明天中午咱们再联系吧,我地址不固定,明天中午我会吃饭,到时候你一块吃口。”我照着提前想好的说辞应付一句。
她吐口浊气应声:“可以。”
“姐姐,我冒昧的问一句,李洁明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临挂电话时候,我突发奇想的发问。
“他对我不重要,但是他欠我的酬劳很重要。”洪莲沉声道:“我们这行吃的就是能力饭,如果这回他耍了我没有结算清楚费用,那么以后这样的雇主就会有越来越多,算啦,你不会懂得,呕”
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干呕声。
“你不会是晕火车吧?”我迷惑的发问。
“跟你无关,再见!”洪莲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断。
想象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为了讨要自己的酬劳,不辞辛苦的深夜乘车,而且此时可能正趴在厕所大吐特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忒不是个玩意儿。
我轻拍自己脸蛋子两下嘟囔:“良心不能刷卡,刀刃才是正义,射程就是真理。”
从卫生间里出来,我见到钱龙和王鑫龙正送黑市医生往出走,我马上拔腿朝李腾龙和牛二所在的房间走去。
卧室里,两人分别躺在两张床上晕厥,不同的是牛二呈大字型,手脚全都被捆绑在床头床尾。
我接了一杯开水,直接“啪”的一下泼在牛二的脸上。
那家伙很快就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挣动身体。
我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注视牛二道:“别费劲了,尼龙绳绑的,绑法是缅d那边专门用来对待逃跑的矿工使得,你的那些大哥二哥貌似抛弃你了,有没有想法跟我谈谈呐,亡命徒兄弟?”
牛二尝试挣扎几下,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逃脱束缚,反倒不慌了,表情凶狠的骂咧:“别特么跟我来这套,我拿这招唬人要账的时候,你可能还在酒吧里当陪酒小男孩呢,有什么招尽管使,但让我说出来白老七和叶小九被关在哪儿,一毛钱可能都没有。”
这时候,钱龙和王鑫龙从屋外走进来,钱龙一边脱裤子,一边狞笑:“意思是你挺硬的呗,龙弟儿给我掰开他的嘴,我这会儿突然想方便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