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啊,人家什么段位,我一个臭开车的怎么可能了解。”青年抬手看了眼高仿的“劳力士”腕表,不耐烦的催促:“哥们,你朋友是从宾馆里造小孩儿嘛,这半天出不来,要不然你们进去等呗,我就靠晚上拉点活。”
“行不,麻烦了哈。”我瞟了眼时间,跟小伙唠的确实也不短,朝钱龙招招手,随即结算完车费从车内蹦了下来。
刚一下车,钱龙立即就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双手环抱胸前骂咧:“擦特么的,这鬼天真冷呐。”
“不行进去等着吧,我再问问周德。”我搂住钱龙走到酒店的前楼大厅,掏出手机准备催一下。
“吱嘎!”
“吱!”
这时候酒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四五辆颜色各异的轿车横冲直撞的停在酒店门前,紧跟着就看到二十多个拎着棍棒片砍的社会小伙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看这帮人的岁数应该都没有多大,顶塌天二十出个头,其中不乏一些面颊稚嫩瞅着比高中生大不了多少的小崽子。
“是特么这儿吧!”带头的一个精神小伙,长的瘦巴巴的,拖着一杆两米来长的“大关刀”,冲进来以后就破马张飞的吆喝:“老板是特么叫庞琦吧,让他滚出来。”
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应该是前台经理的青年马上笑盈盈凑过来发问:“大哥大哥,什么事情啊?”
“什么尼玛币!”拎着关刀的小伙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脚蹬在前台经理的肚子上。
经理一下子被干了个踉跄,条件反射的抱住脑袋。
“马勒戈壁,剁他!”
“弄死他!”
小伙身后的二十来个青年瞬间一哄而上,直接将经理给团团包围起来各种拳打脚踹,还有几个四六不分的小牲口甚至直接抡起家伙什透过人堆中的缝隙往里猛戳。
钱龙咽了口唾沫,声音很低的呢喃:“太特么生性了吧。”
“走吧,咱俩先出去待会儿。”望了眼这群人事不懂的小畜生,我拉着钱龙小心翼翼的往门外挪动。
在社会上扒拉饭,不怕有名有姓的社会大哥,也不怕下手狠辣的亡命徒,就怕那些刚出社会,拿大哥话当圣旨听的生慌子,这类人只要扎堆,哪怕你是九届国术比赛的冠军也照样能给突突的流血而亡。
我们即将走到酒店的玻璃专门时候,脑后传来一道呼哧带喘的嚎叫声:“你俩别走,转过来脑袋,说你呢,那个穿肉色丝袜的变态。”
“诶卧槽,你特么说呢!”钱龙瞬间急了,一胳膊肘扒拉开我搭在他肩膀头的手臂,回过来身子怒气冲冲的低吼:“曹尼玛,你可以叫我变态,但不能侮辱我穿肉色丝袜,这特么是老子自己的腿,你看清楚啦,你家丝袜有腿毛啊。”
眼见这群二百五似的小社会蜂拥似的朝我们围拢过来,我赶忙摆手赔不是:“哥们哥们,我兄弟说我呢,别跟他一样哈。”
一边说话,我一边朝着那个双手环抱关刀的带队青年压低声音道:“他喝多啦,别跟他一样。”
“腾”
我这边话刚说到一半,钱龙突然像是条被踩着尾巴的马犬似的冲了上去,直接一把薅住那小伙的衣领,抬起膝盖“嘭”的一下重重磕在对方的裤裆上,恶狠狠的咆哮:“卧槽你尼爹得,拎把小破刀,你要屠龙斩凤,还是特么准备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