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么了”
得亏她身后的几个民工眼疾手快的扶住妇女。
“哇老吴啊,你好狠的心,怎么说走就走啦”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嘴就哭喊出来。
“麻痹的,都怪姓贾得,吴哥就是让他害死的。”
“什么都别说了,是兄弟的找他抵命。”
走廊里瞬间乱弹了,群情激愤的民工们吆喝着要让贾东血债血偿。
望了眼乱成一锅粥似的走廊,我深呼吸两口气,收起给大老吴家小一笔钱的心思,转身朝消防通道走去,现在事情有点超出我的预料,如果我再冒冒失失的参与进去,只会把矛盾给彻底激化。
“嗡嗡”
从消防通道里走出医院大楼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烦躁的震动起来,看了眼是郑清树的号码,我押了口气接起:“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你是王朗吧,麻烦你来趟花都区刑警中队,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
“打错了吧?”我怔了一怔,沉声回应一句后马上挂断电话,随即拨通段磊的号码:“磊哥,来趟花都区三医院接我,我在正门口的小报亭等你,速度快一点,不要告诉任何人。”
听我语气很严肃,段磊也没有打岔,利索的回应:“等我一会儿,我正好就在附近。”
结束通话以后,我马上将手机关掉。
“事情不对劲。”点上一支烟后,我找了个阴影处猫起,眯缝眼睛琢磨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郑清树绝对不会卖我,警方之所以能拿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明可能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自由,警队是讲理的地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限制他,那就说明郑清树现在自己也解释不明白。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边狠狠嘬着烟嘴,我一边自言自语。
猛不丁我想起来,下午恐吓完桂香那个前夫的时候,我给他拿过一笔钱。
想到这儿,我重重拍打两下大腿骂咧:“草特么的,说不清楚啦。”
如果那个狗篮子一口咬定他是替我办事,现在人赃俱在,我确实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咋办咋办。”我搓了搓面颊烦躁的嘟囔。
深呼吸几口气后,我渐渐平息下来,低声念叨:“贾东,关键得看贾东,贾东如果可以证明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矛盾,那小子说我雇佣杀人的动机首先不成立,其次是桂香,她如果可以证明,狗杂碎一直骚扰她,不肯离婚的话,我给他钱,希望他马上跟桂香办理离婚手续的说法也能成立。”
胡乱琢磨中,我看到一辆棕色的“奔驰”车停到医院门口,接着段磊从车里走下来,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这才赶紧跑过去。
“什么事啊,我正和几个头头一块吃饭呢,你火急火燎把我喊过来。”段磊可能也喝了点酒,脸颊稍稍有些涨红:“咋地,送你回酒店呐?”
“不能回酒店,最近我暂时消失两天,不管谁找我,你都说没联系,反正酒店法人是你,生意方面肯定不会受到影响,算啦,先上车再说。”我左右看了看,迅速拽开车门钻进车里,朝他招招手道:“把你手机给我,我给王影去个电话,让她给我安排个地方。”
“我手机里没小影的号码。”段磊递给我手机道。
“我记得她号呢。”我头也不抬的按下一连串数字。
段磊坐在驾驶位上好笑的调侃我:“我就说你俩关系不一般,连人号码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成天跟我装没事人。”
“哥,我现在遇上难题了,别调侃我了行不。”我皱着眉应了一声,随即朝着那边接通电话的王影道:“你在哪呢,我要跟你见个面,天河区将军路上的傣家食府是么,行,等着我吧,对啦,你让胖子别走,告诉他我有特别着急的事情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