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卧槽尼玛,你自己儿子你都能下得去手!”钱龙一把薅住泉哥的衣领,抓起卡簧就顶在他的喉结上,表情冰冷的骂咧:“虎毒还特么不食子呢,你是不是个人了?自家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泉哥压根不畏惧钱龙的威胁,唾沫横飞的叫嚣:“我哪知道那个野种是臭婊砸跟谁生的,我告诉你们,那臭婊砸打从跟我结婚第一天开始就不守妇道,这几年背着我不知道跟多少野男人卿卿我我过,也就那个姓白的觉得她是块宝,你们要是不信,回头问问我那群兄弟,哪个没跟她发生过点啥,呵呵呵”
“先捶他十分钟,待会我再过来跟他对话。”我上下打量几眼泉哥,朝着哥几个摆摆手,接着转身朝马路牙子走去。
地藏一胳膊肘揽住泉哥,直接拖拽到旁边一台车背后,钱龙、周德马上如狼似虎的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砖头涌动过去,很快车后就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干嚎和乞求,我点上一支烟,最终还是打消了给白老七去个电话的冲动。
我坚信泉哥不会无缘无故喷出这些恶心话,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有些事情有些人,甭管如何美化,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
可同样我也坚信,女为悦己者容,人生在世谁没错过几步,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她们并不是真的想怎样,只是事情把她们逼到不得不那样,甭管那个桂香过去是个什么风评,既然她现在选择了白老七,尘封往事就不该再被提起。
几分钟后,地藏拖拽着鼻青脸肿的泉哥走出来,泉哥再没有刚才那幅满脸“牛逼你就弄死我”的嚣张表情,哆哆嗦嗦的捂着淌血的鼻子,朝我哀求:“哥们,我错了,往后我保证不会再去骚扰桂香,你放我一马行不?”
我吐了口烟圈,眨巴眼睛笑问:“给你多少钱,你能给桂香离婚?”
“不用不用,我待会就给她离婚,保证以后不会再骚扰她任何。”泉哥忙不迭摆手出声。
“多少钱!”我瞬间提高调门。
“那你们给我给我五”泉哥弱弱的伸出一只巴掌道:“给我五十”
“三十万,明天我要是听不到你跟她离婚的消息,下回咱俩见面,可能就得在医院,我一个朋友急需要眼角膜和肾脏。”我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塞到他裤兜里,面无表情的努嘴:“密码在卡背后,结个婚能拿到三十万,这波你不亏,不要想着跟我耍什么心眼子,我的钱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往外白扔。”
“我记住了。”泉哥咽了口唾沫,快速点点脑袋。
“还有件事儿。”我伸了个懒腰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你再骚扰桂香,甭管什么时间,只要让我知道一回,我掰折你一跟手指头,知道一回掰折一根,听明白没?”
“明白明白。”泉哥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
我摆摆手,邪笑的发问:“行,那没啥事了,需要报警不,报警的话,我就杵在原地等你一会儿。”
“不报,绝对不报警。”泉哥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
“那我们可走了昂,记住揣起来我的卡和答应我的事儿,你要是不照办的话,我可能会报警说你抢劫我。”我拍了拍他的面颊,随即招呼哥几个径直离开。
等地藏车子启动以后,我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蹲在马路牙子上的泉哥,那家伙似乎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满脸全是便秘似的哭叽尿嚎一般的表情。
钱龙挽起袖管出声:“朗哥,这老小子怕是有点不服气啊,要不我再教育他一下子?”
“我也不指着他服气不服气活着,他拉到就算了,不拉到就喊出来他背后的大哥二哥出来拼一下子。”我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眼叶小九之前给我发的地址道:“去荔湾区太平路的秀水街,趁着有时间会一会老熊的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