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你!两个青年瞪着眼珠子,举家伙什冲我抡了过来。
我微侧身子,避开其中一个家伙的脖领,握紧玻璃茬照着另外一个家伙的大脸盘子噗的就是一下。
啊!那青年惨叫一声,捂头蹲下,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我顺势捡起来他的片砍,玩命的挥向另外一个家伙,还没来得及再补第二下,六七把泛着寒光的片砍同时朝我斩过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左胳膊抵挡,然后迅速朝后倒退,左臂上传来一阵凉凉的痛感,红血顺着刀口往外蔓延。
地藏连忙回过来身子,几脚踹飞两个家伙,钱龙满身是血的掐住一个青年的衣领,手里的玻璃茬没头没脑的照着他的前胸后背连捅几下,青年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吓得剩下的人动作变得迟缓起来,万幸的是地藏足够猛,基本上能一拳砸躺下一个。
另外一边,洗浴中心里跑过来的小社会们已经跟挡在我身后的董咚咚姜铭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整死你!董咚咚抬腿踹向一个青年,姜铭从后腰摸出大攮子,配合默契的薅住另外一个小伙的衣领,刀口冲下径直扎出,可两人连面前的对手都没彻底解决,就已经被周边疯狂围过来的人给拽倒在地,之后再没能爬起来,迅速被人潮给淹没。
他们人实在太多了,且全是人事不通的生慌子,把哥俩拽倒以后,一个个发了狠的连捅带砍,刺目的鲜血顺着那些人的脚下蔓延。
乒!
又是一声枪响突兀炸起,不同于五连发的沉闷,隐隐带着一抹夺人心魄的威慑力,应该是六四或者大黑星枪声。
乒!乒!
紧跟着放炮似的枪响不绝于耳,包围我们最外圈的青年中,有人接二连三的倒地。
立时间,攻击我们的生慌子们纷纷侧脖张望。
踏踏踏
街口处,一阵势单力薄的脚步声响起,三条身影缓步走来。
两人白衣白裤,头戴白色鸭舌帽,手持大黑星,肩背黑色旅行包,另外一个赤着膀子,底下套条洗浴中心的花格一次性睡裤的中年挡在最前面。
我哈着粗气眯眼望去,不想竟是白帝和杜航,而他们前面则是刚刚挣脱开地藏逃走的龚鹏,龚鹏此时满脸是血,被白帝掐着脖后颈,显得很是狼狈。
枪不多,就两把!杜航拿枪管顶了顶帽檐,将身后的旅行包嘭的一下丢在地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次啦一声拽开拉锁,露出里面黄澄澄的子弹,嘴角微微上翘:但子弹够用,百十来发还是有的,想投胎的请继续!
乒!
杜航话音刚落,白帝举起枪管,准确无比的扣动扳机,最外围一个梳着爆炸头的青年应声倒地,胸口处往出潺潺冒血,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距离青年最近的几个小伙弱弱的凑过去打量几眼,接着同声大喊。
花狗死了
他们拿的是真家伙!
四面八方围堵的我们的小社会们呼啦一下惊恐的朝外扩散,更有甚者,直接丢掉手里的武器,拔腿就朝街口跑去,敢杀人和杀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杜航和白帝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几声枪响,彻底将大部分社会小哥澎湃的热血给浇灭,强迫他们开始琢磨后果和结果。
白帝掐着龚鹏的脖颈,摇晃两下冷笑:哥们,我看你刚才跑的风驰电掣,不整两句开场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