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姜鹤,我深呼吸一口气。
姜铭递给我一支烟,低声道:“哥,你就让咚咚问吧,我们在guan城时候,顺哥那头但凡有点什么小摩擦,基本上都是咚咚处理的,他指定没问题。”
“成,天亮之前给我信儿。”我双手抹擦一下脸颊,随即指了指胡同口道:“用把车子留给你不?”
“不用,让大壮跟我一起就ok。”董咚咚利索的摆摆手,同时朝着姜铭道:“小铭,你送咱哥先回酒店,晚点给我送一盒曲马多和一套手术刀过来。”
“妥了。”姜铭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我一脚踏在姜鹤身上,表情严肃的叮嘱董咚咚:“大鱼没捞着,小鱼也全都跑丢了,这小子很关键。”
“放心吧哥,我明白啥意思。”董咚咚拍拍胸脯再次保证。
半小时后,姜铭将我送回酒店,临下车前,我好奇的问他:“咚咚要曲马多和手术刀是干啥?”
“估计是想给姜鹤放放血,曲马多局部麻醉效果好,前几天在guan城,顺哥替华侨联盟几个老板要账,对方号称癞子届里的硬鬼儿,两个钟头不到愣是让咚咚给治的服服帖帖。”姜铭嘴角上扬,坏笑道:“你是没看见那场面,董咚咚先给对方胳膊上扎了两盒曲马多,完事那手术刀片,一条一条的往下割肉,整个环节那个赖账的都眼睁睁瞅着,关键是毫无疼痛感,反正这种心理压力搁我身上早疯了。”
“呼”我倒吸一口凉气,嘴唇抽动两下。
姜铭补充一句:“这一招,他是跟七爷学的,七爷这段时间教我们好多问话手段。”
“他还在嘉顺那呢,没回阿城?”我皱眉发问。
姜铭点点头:“对啊,前两天他中暑了,这几天又有点感冒,我听顺哥说,天龙哥那头都打电话催爆了,他就是不肯挪屁股,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傻笑,谁要是凑过去看他在干嘛,他一准急眼。”
我眨巴两下眼睛,拍了拍他肩膀道:“行,你去给咚咚准备要的东西吧,有时间把那张碎名片拼起来。”
“好,待会我就整。”姜铭比划一个ok的手势。
回到办公室里,我边抽烟边无神的盯着电视机打发时间,我就说这次看到小哥仨,总感觉他们貌似变得不太一样了,敢情是这阵子一直跟白老七那个战争贩子混在一起,不过白老七为什么赖在guan城不走,难道真是生病了?
看了眼时间,此刻刚刚凌晨两点多,按照我们这帮人的生活规律来算,白老七此刻肯定还处于精神抖擞的状态,思索片刻后,我拨通他的电话号码。
“干鸡8啥?”电话刚一接通,白老七就好像更年期提前似的骂咧。
我没正经的打趣:“咋地啦,被人消费没给钱呐,怎么一天到晚龇嘴獠牙的呢,你干啥呢七哥。”
“看女排比赛。”白老七故意将电视音量开大,让我听到他那边的解说。
我挺意外的吧唧嘴:“啧啧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怀揣一颗体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