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叶致远沉默几秒钟,随即慢悠悠的吐了口烟雾摇头苦笑:“还是你懂我啊,东叔跟我父亲算是一辈人,这些年确实也没少替我立汗马功劳,只不过现在上岁数了,人就变得有点糊涂,我早就想让他颐养天年,只是没有合适机会。”
“我懂你个屁,上班打游戏不算啥大事儿,但是一个区区的公司负责人竟然抽的起古巴雪茄,喝的起00年的拉菲,这事儿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我先是朝办公桌的方向努努嘴,然后又扭头指向旁边一个小型的酒架冷笑。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塞着四五支抽到一半的雪茄,酒水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洋酒,最上面赫然正是一瓶00年份的拉菲,根据市场价,这玩意儿怎么也得两万多起步。
刚才我之所以问马东薪资多少,就是在衡量以丫的档次究竟能不能消费的起这些。
叶致远昂着脑袋来回打量几眼后,拍了拍脑门子呢喃:“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些,算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晚点我再跟他谈谈,这事儿就随风飘散吧。”
“随你便喽,反正现在公司姓叶。”我摸了摸脸上被叶致远抓出来的几条血道子,摆摆手道:“不跟你扯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有时间一块聚聚吧。”
叶致远立即笑盈盈的出声:“行,我挑地方。”
“我选陪客。”我大有深意的接茬,我口中的“陪客”自然指的是叶小九,虽说我可叶小九互相之间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从今往后我倾他已经是成定局的事情,还是老早以前王莽就说过的那句话,想长长久久的留在yang城发展,叶家的关系必不可少,就算不指望他们帮忙,但肯定不能变成敌对。
对于一个传承将近百年的辉煌家族来说,想要整垮一家公司或者是一伙势力,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听到我的话,叶致远快速眨动两下眸子,接着语气复杂的叹口气:“行,那咱们电话联系。”
“记得抓紧时间把钱汇到我公司账户上。”我半真半假的望向他道:“我希望咱们以后当一对没有任何经济往来,但是却能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知心朋友。”
“嗯。”叶致远沉闷的点点脑袋。
从建筑公司出来,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办公楼顶上“远业”两个鎏金大字,自嘲的搓了搓下巴颏苦笑:“这把算是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事。”
从建筑公司里撤股的同时,既意味着我和叶致远两清,同时也代表我们头狼公司正式撤离zeng城区的改造项目,打这一刻开始,甭管这边将来多有前景,都跟我们没有瓜葛,战场彻底留给了叶家和辉煌公司。
以我对叶家的了解,他们和辉煌公司指定不会产生任何摩擦,对于叶家而言,赚钱只是其次,多交深交各种三教九流的关系,扩大自己的朋友圈才是他们的目的,从一点上来看,叶家的经营方式其实跟李俊峰那个小对象楚玉的家族极为类似,用钱和势建立关系网,完事再用关系网换去更大的资源。
从长远角度考虑,我们撤离zeng城区绝对是个大损失,可没办法,如果我执意要建筑公司的话也就意味着势必和叶家交恶,这对我来说损失可能更大。
“唉,拜拜勒。”朝着八层高的办公楼挥挥手臂,我拦下一台出租车径直返回酒店。
路上我拨通董咚咚的号码,轻声发问:“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董咚咚有条不紊的介绍:“被我锁定的那个保安叫姜鹤,老家是江x那边的,来羊城打工差不多快十年了,跟家里人基本上没什么联系,这十年里,姜鹤基本上干的都是保安的活,我特意去他之前打过工的几家厂子问过,一些对他有印象的人都说姜鹤很木讷,但是胆子非常大,之前因为故意伤害和入室盗窃判过两三次。”
我咳嗽两声冷笑:“还是个惯犯呐。”
“算不上惯犯,顶塌天就是有点经验,完事小铭又去咱们公司彻查了一下姜鹤,他和另外一名失踪有嫌疑的保安是一个组的,那个保安叫李栋,两人平常都负责停车区,所以公司开什么车去银行取钱,这俩人特别清楚。”董咚咚接着道:“透过监控录像观察,这俩人前几天上班时候就一直在不停的接打电话,应该和这次抢劫伤人案有直接关系。”
我想了想后问:“那现在姜鹤”
“完全在我和大壮的监控下,这小子心理素质不错,明白灯下黑、耳后脏的道理,直接住进君悦大酒店,这酒店是咱们天he区数得着高档地儿,一般不会被查。”董咚咚喘息一口道:“狗日的一天没有出房间,也不知道具体在里面捣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