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小可,我压根没打算多搭理,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不是两句缓心话就能轻易解开彼此的心结,与其大家都尴尬,还不如就此作罢,往后各走各的道,不帮忙但也不互坑,就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底线。
叶致远咬着嘴皮看向我:“朗哥,不至于这样吧,就算咱们”
“至于,太至于了!”我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的咧嘴:“你是了解我这个人的,不论什么时候站队很分明,以前咱们是哥们,除了你以外,其他叶家人在我这儿都没有任何排面,现在我和小九关系处的不错,怕他多想,必须得一板一眼。”
叶致远脸上的肌肉抽搐良心,眼神复杂的点头:“那那我懂了。”
看到他有些失落,我提了口气道:“远仔,你懂什么是兄弟吗?兄弟就是你一天骂个八百遍,也不许别人骂一下的人,兄弟就是嘴上总是损着你,但别人说你坏话时第一个为你打抱不平的傻子,以前我对你是这样的,以后不会了,前路漫漫,咱们彼此都珍重吧。”
话音刚落地,脑后再次传来一阵不和谐的破落嗓子:“哎呀,这不是王总嘛,来的可够早啊。”
不用看我都知道,说话的人肯定是辉煌公司的洪震天,这个傻篮子几乎跟李倬禹同时出道,但是方向却截然不同,李倬禹越玩越高深莫测,而这个坑货却在的道路一路策马扬鞭、越跑越远。
我回过去身子,果不其然,还真是洪震天。
这小子今天打扮的分外精神,黑西装里面衬件白色的低领小衫,飞机头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胳肢窝底下夹个lv的小包,手脖子上戴条金貔貅手链,身后跟着六七个模样冷峻的青年,一派社会大哥的形象。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们跟前,洪震天朝着叶致远仨人抱拳:“啧啧啧,叶少好、熊小姐好,张总好。”
“你们先聊,回头再联系。”当着外人面,我不愿意让叶致远下不来台,像往常一般挤出一抹微笑摆手道别。
“别着急走啊王总,碰上就聊聊呗,我可是张星宇伤人案的受害者之一,你讨好讨好我,说不定我一开心,直接不追究喽。”洪震天斜身歪脑的冲我努努嘴:“你说你表现的这么牛逼,待会我当场来个突然昏迷,原因是被张星宇打完留下的后遗症,他会不会被重判?”
“铁子,话贵在精而不在多。”我藐视的上下打量他几眼,摇摇脑袋道:“你要不说话,别人还能惧你三分,你这破嘴一张,盲肠都能漏的清清楚楚,谁还能怕你?我觉得胖砸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当初应该把你舌头割下来,不用跟我呜呜咋咋的叫嚣,牛逼,今天你想办法给他判死,我正好少分一笔钱。”
“说特么什么呢!”
“再说一句试试。”
洪震天身后,几个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青年立即骂骂咧咧指向我。
我一左一右搂住跃跃欲试的郑青树和周德,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洪震天吧唧嘴:“省省吧,你比谁都清楚,我要揍你,不分时间和地点,就你带这几个烂豆角臭茄子,自己品品,咱俩在不在一个段位上。”
我话音未落,一记大巴掌直接“啪”的一下扇在洪震天的脑袋后面,同时伴随着一阵歌声:“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碰上一个卡逼楞,诶卧槽尼玛的老袁,可算让我逮着你了,欠我内二百块钱啥时候还?”
“你特么谁”洪震天恼怒的扭过去脑袋,话没骂完就闭上了嘴巴。
我循着声音也望了过去,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脑袋堪比麦苗似的绿油油的爆炸头发型,顺着头发往下看,竟然是鱼阳那张颇具喜感的脸颊。
扇了洪震天一巴掌后,鱼阳做出一副捧心口的造型,弱弱的出声:“不好意思哈兄弟,瞅你背影像极了一个欠我钱的傻坷垃,你没事儿吧,用不用上医院?”
“没事儿。”洪震天显然是认识鱼阳的,嘴角抽搐两下不自然的摆摆手。
“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碰上一个卡逼楞”等他刚一回过去脑袋,又是一道声音泛起,接着洪震天的后脑勺上“啪”的又挨了一巴掌,比之刚刚鱼阳那一下还要响亮,脑袋上顶着一头紫毛,穿身沙滩衬衫和花裤衩的诱哥趿拉着一对人字拖,一把薅住洪震天的头发,战斗鸡似的梗着脖颈朝鱼阳吆喝:“小鱼儿,你快看我逮着谁了,欠咱们二百块钱的那个老袁,不用瞅脸,光看他这个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的倒霉发型,我就知道肯定是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