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眼兴奋,唾沫横飞跟我述说自己擅长领域的杜航,我头一次感觉他像个孩子。
收拾利索以后,我俩蹦蹦跳跳的走进球场。
该说不说,这小子看着好像挺呆板,但是运起球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穿裆掏花啥的玩的有模有样,来到一个篮球架底下,他把球传给我,我发泄似的砸向篮筐。
奈何技术实在邮箱,皮球咣咣的砸在篮板上死活不往里进。
杜航跳起来摘下篮板后,一记飘逸的后仰投篮,球划着弧线刷的一下穿过篮筐,他速度很快的捡起球丢给我,乐呵呵的出声:老板,这打球特别讲究心态,你越稳球才能越稳。
我这叫藏拙,实际上我上学那会儿可是出了名的神射手。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着牛逼,继续卯足劲将球抛向篮筐。
我俩就这么有说有笑的奔跳玩闹着,直到两人都累的呼呼直喘大气,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惬意的昂头看向天空,享受着拂面而过的晚风。
他抹擦两下满是汗渍的额头,朝着我笑问:我车里有酒,要不要喝点?
整呗,打球打不过你,喝酒还能喝不过你嘛。我大大咧咧的摆手。
不多会儿,他拎着两提罐啤重新回到球场,我和他没有任何对白,直接碰瓶开喝。
不知不觉中,两提啤酒下肚,杜航脸颊通红爬起来,抱着篮球边投篮边发泄似的啊啊的大吼,我叼着烟卷像是看弟弟一般的打量。
在今天这个压力重如泰山的现实社会里,大部分人刚一从学校出来就被生活扼住了喉咙,所以才只敢在醉酒后肆无忌惮,能控制住自己肾上腺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杜航猛地抓起篮球,扭过身子朝着另外一边的球架子狠狠的抛了出去,大猩猩似的双手捶胸咆哮:老子清醒的时候沉默不语,但老子喝醉酒绝对敢重拳出击。
皮球哒哒哒的一弹一跳,然后慢慢停滞,滴溜溜的滚出去老远,像极了人生,有高有低,最终还是会归寂于平常。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仍在篮球架底下的手机突兀震动,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像平常一样停顿几秒才接起:你好,哪位?
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我迷瞪的发问:你谁呀?
靠,我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貌似熟络的嘟囔:赶紧的,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找你,有点重要事情跟你说。
我晃了晃有点迷瞪的脑袋,再次发问:不是哥们,你打错了吧,你到底谁呀?
电话那边的人继续骂骂咧咧的道:日喽,你不是刘海军嘛,我大象,操!刚下班寻思着过去找你玩会儿呢。
你打错了。我撇撇嘴直接挂断。
另外一边,杜航捡起来篮球,朝着我五迷三道的笑问:还喝不老板,喝我就再买点去。
你快消停呆着吧,喝的连走道都画弧线,我去买,顺带再整点吃的。我笑着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有啥想吃的没?
弄点鸡肉串和火腿肠吧。他歪头想了想后说。
我点点脑袋,攥着车钥匙和手机走出球场,倒车的时候,看到他姿势标准的投篮,我笑着自言自语:等这把事情结束了,回头咱们酒店也组织场篮球比赛让你好好发挥。
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喜欢杜航,他毛毛躁躁的模样像个小青年,充满了活力,但办起事来的认真程度又不输给任何老炮,要不是我现在情况特殊,我真想收了他,然后给他扔到董咚咚他们那一堆里,补替尿盆的空缺。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这附近并没有什么摊位,我只好驱车直奔向我们酒店那一块,半路上我一边哼着小曲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走,一边跟远在郑市的陆国康聊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