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条信息绝对是邓国强发来的,在根本不知道我掌握他多少脏事的情况下,这个老王八犊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简单收拾一下后,我直接驱车赶往信息地址。
路过一家小超市的时候,我迟疑片刻,下车给张星宇买了一大堆棒棒糖。
羁押张星宇的街道办也在天河区辖区里,没费多大功夫,我就找到了地方,随即拨通短信里的电话号码,不带一丝客套的出声:“老邓让我来看张星宇。”
五六分钟后,街道办的铁大门打开,一个身穿便服的中年人示意我将车停在门口,随即板着脸道:“把手机交出来,谈话时间只有十分钟。”
我慢悠悠的掏出来兜里的所有东西,然后晃了晃给张星宇买的一大堆棒棒糖道:“哥们,这个不违法吧,我兄弟从小缺糖,得不到及时补充的话,容易出问题,到时候你们也不好交代。”
可能是看我态度好,中年人的脸色缓和一些,点点脑袋道:“希望你能遵守规矩,张星宇现在处于异地审理状态,不要告诉他,他所处的位置,这样我和他都不会被为难。”
“好嘞。”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
不多会儿功夫,他将我带到一间屋子,还没推开门,一股子恶臭就扑面而来,那种味道就像是大小便混合在一起,外加食物呕烂的气味,让人特别的作呕。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羸弱的节能灯发散着幽冷的光芒,张星宇半蜷缩身子坐在地上,左手腕子和右脚踝锁着一条铁铐,旁边还扔着个脏兮兮的饭盆和一个挺大的塑料杯子。
他本人身上更是凄惨无比,身上还套着被抓时候那身衣裳,只不过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本来将近二百斤的他,整个面颊完全瘦脱了相,头发又脏又长,两只小眼睛几乎快要陷进去。
可能是听到开门声,他迟钝的昂起脑袋,见到我后,马上情绪失控的叫嚷:“朗朗”
声音又干又哑不说,还格外的小,感觉就像是很久没喝水了。
“卧槽尼玛,你们这么对待我兄弟!”我立即愤怒的回过身子,一把掐住带我进来的那个中年人衣领咆哮。
张星宇挣扎着喊叫:“朗朗,跟他没关系,不过是底下跑腿的。”
我深呼吸两口,松开中年人,恼火的推搡他一把厉喝:“把我兄弟铐子先解开,顺便再告诉邓国强一声,不想出事,这个时间段最好别打搅我俩。”
中年咽了口唾沫,掏出手机走到另外一边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快步跑回来,将张星宇的铁铐打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
我一点不嫌他埋汰的直接搂住他,双眼酸涩的咒骂:“马勒戈壁得,你等我待会出去的,一定好好收拾狗日的邓国强。”
“我这点事儿不叫事儿。”张星宇轻拍我的后背,低声道:“你能来看我,说明肯定是握住主动权了吧,快,跟我简单说说,不要点名字,墙上有监控,直说事儿就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