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声音越来越小,一脸的内疚,我烦躁的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没啥事,你该忙啥忙啥,你手续差不多要下来了吧,回国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送你哈。
我康乃馨蠕动两下红唇,轻轻点头:好。
我没想太多,冲她努努嘴:那你先回避一下呗,我穿衣裳。
康乃馨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热粥,轻声道:那你记得待会要吃东西,将近两天没有进食,你身体已经在亏空。
好嘞,谢谢。我忙不迭点点脑袋,目送她走出房间以后,我才不太利索的套好衣裳,然后径直拨通刘博生的号码:你搁哪呢,人还在吧?
原地。刘博生简洁的应声。
听到他的回答,我顿时舒了口气:等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又马上拨通郑清树的号码,通话记录里显示一天前他给我打过电话。
朗哥,你没事吧,之前打你电话是个女的接的郑清树很是挂念的问。
没事。我岔开话题问:你们回来没?目前在哪?
郑清树回答道:我和周德在四季酒店附近,咚咚大壮和小铭分别在葛川的两处房产蹲点,葛川这几天好像挺麻烦的,每天都有警察来找他问事儿,想动手的话,难度稍微有点大。
我想了想后说:不动手,盯紧就可以,弄清楚他的活动规律,晚点我联系你们。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郑清树叹口气道:对了朗哥,元元醒了,回来以后,我到医院去看过他,医生说他有个肾出了问题,可能会影响将来的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底微微一颤,抿嘴轻喃:嗯,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以后,我搓了搓脸颊,扶着墙朝屋外走去,路过墙角的保险柜似的,我犹豫几秒钟,暗自做好了决定,从里面取出两张银行卡揣进了口袋。
一个多小时后,我来到之前扣押孙马克的那个废弃车间里。
车间门口,刘博生蹲在树荫底下抽烟,旁边扔着两个吃过的一次性盒饭。
没大碍吧?他上下打量我几眼后发问。
我没正经的拍了拍胸脯打趣:要不待会你请我骑大洋马,我给你展现一把战斗力。
刘博生将烟盒抛给我轻笑:快拉倒吧,这两天你丫应该没少开洋荤,给你打两次电话,都是那个小洋妞接的,吓得老子以为你出啥事了,还特意跑回酒店看了一眼。
跟你这种思想龌龊的人属实聊不到一块。我叼起一支烟,瞄了眼车间内部,压低声音道:他们仨还在不?
刘博生若有所指的吧唧两下嘴巴道:肯定在呗,待会你们开诚布公的聊聊,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没什么事情谈不开的。
嗯。我闷声闷气的点点脑袋,迈步走了进去。
车间里,孙马克被绑着双手,吊在房梁上,脑袋让打的跟猪头似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的一缕一缕的,瞅着非常狼狈,可想而知,他这两天的待遇。
大鹏冯杰和袁彬仨人席地而坐,边上扔着一堆盒饭和几个空酒瓶,见到我进来后,哥仨马上触电似的站了起来,很是不自然的冲我打招呼。
辛苦了。我咧嘴笑了笑,全然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掏出刘博生刚刚给我烟盒,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支烟。
不多会儿,我叼着烟卷走到孙马克面前微笑道:别睡了克爷,咱俩唠唠呗。
王朗,你弄死我吧。孙马克臊眉耷眼的抬起脑袋,声若蚊鸣一般的惨笑:刀枪论英雄,我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