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被推的踉跄两步,身子还没站稳,就“操”的恶骂一声,回头一脚径直踹向那个白衣青年的裤裆。
青年的反应速度真的太快了,钱龙才刚一抬起腿,他身体已然侧开,同时一把掐住钱龙蹬过去的脚踝,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拉,钱龙瞬间失去平衡,被对方拽的原地下叉。
“哎哟卧槽”
钱龙立时间疼的惊呼一声,保持“一字马”的劈叉姿势,半晌没敢再动弹。
“我来了啊,哥们!”另外一边,王鑫龙两步跨出,左臂横摆,照着青年的面颊就是一记炮拳。
青年抬起胳膊架开王鑫龙的拳势,左腿绷曲,右脚扫地似的往前一划,动作轻盈的攻击王鑫龙的下盘。
王鑫龙想要往回收腿,结果却被青年抓住刚刚甩出去的左手臂,王鑫龙赶忙又抡起右拳砸向青年,而那青年又趁势攥住他的右拳,接着直接将王鑫龙的两条手臂朝反方向扭动,打成了一个“x”字型。
王鑫龙“喝”的低吼一声,仰头径直撞向青年的面门。
青年陡然松手,挪动两下小碎步,身体灵巧的闪到一边,王鑫龙被自己巨大的惯性冲着不受控制的撞了出去,蛮牛似的往前趔趄几步,差点没摔倒。
“再来!”王鑫龙吐了口唾沫,回过身子,跳起来朝着那青年的脑袋一记飞腿横扫而去。
青年闪避不及,只能抬起胳膊抵挡,同时抬腿,“嘭”的一脚踹在刚刚落地的王鑫龙的小腹上。
王鑫龙径直倒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的趴摔在地上,呼哧带喘的半晌没能爬起来。
青年舒了口气,先是看了眼王鑫龙,然后又扭头望向十米开外的我,表情平淡的出声:“感谢哥们承让,王总,我侥幸赢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钱龙保持劈叉的造型,冲着姜林梗脖吆喝:“能走你麻痹,林哥,开枪嘣他!这样的人不除,后患无穷。”
“真不能走吗?”青年扫视一眼钱龙,接着慢条斯理的走到自己开来的那台越野车旁边,将后车门“嘭”的一下拽开,又看了眼钱龙道:“这位大哥,我能走吗?”
从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车里有什么,但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到钱龙的脸色陡然变了,他鼓着腮帮子挤出一抹憨笑:“我开玩笑的哥们,咱们头狼家的人说话办事最守规矩,你走你的哈,今天谁要是不放行,我第一个跟他急眼。”
“谢了。”青年拨拉两下自己的发茬,迅速将后车门和副驾驶的车门合上,接着钻进驾驶位发动着车子。
路过王鑫龙旁边时候,青年将车窗玻璃降下来,低声道:“哥们,军体拳讲究的是个刚猛有力、攻守兼备,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的腿应该受过大伤,不太适宜走这种路子,不然老了以后全是后遗症,如果可以的话,你尝试尝试寸拳或者咏春,一些注重上盘的拳术。”
王鑫龙昂头看向他轻问:“哥们,你怎么称呼?”
“白帝,白色的白,帝王的帝。”青年吐了口浊气浅笑:“放心,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还完利松的这笔人情,就会离开郑市,江湖路远、一别两宽,再次为今天给诸位带来的不便道歉。”
话音落下,青年驱车径直朝服务区出口驶离。
我搓了搓脸颊,赶忙朝钱龙和王鑫龙的方向奔去。
我弯腰刚准备搀扶钱龙的时候,这家伙拽掉脸上的口罩,苦着脸呢喃:“别别拉我,容易硌着篮子,让我自己慢慢起来。”
一边说话,他一边两手撑着地面,慢慢坐在地上,然后慢慢将双腿并拢。
姜林扶着王鑫龙走到我们跟前,冲着钱龙不解的发问:“刚刚你不是还吆喝我开枪嘛,怎么后来又马上改口了呢?”
“你以为我想呐。”钱龙艰难的抬着自己右腿挪动,满头大汗的解释:“那狗日的后排座上堆满了炸山用的雷管和两桶汽油,万一特么擦枪走火的话,咱们这帮人今儿全得上天堂拥抱耶稣。”
“我日!”姜林倒抽一口凉气:“他刚出现那会儿,我一枪给他挡风玻璃干碎了,意思是咱们已经从鬼门关门前溜达了一圈呗。”
“感谢列祖列宗吧。”钱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道:“操,你们说那家伙是不是个斯文禽兽,跟咱说话的时候瞅着好像温文尔雅,干的事儿是真特么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