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牛逼,董科这样的人都敢整,我服。”我翘起大拇指轻笑:“但我不相信这事儿你能安排的天衣无缝,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查出来什么猫腻,咱走着瞧。”
“你就算跟我跑着瞧也没用,我信你一定能挖出来证据,但是鸟用没有啊。”高利松嘲讽的咧嘴笑了:“知道为啥我这么胆大包天不?第一,董科没有你那位好朋友连城的背景,却非要装那份逼,第二,这次良机是你赐给我的,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董科的位置不?董科没了,就意味着会有别的人取代,而新人要是借用我的关系,你感觉你找出来的证据还有什么说服力吗?”
听到他的话,我的嗓子眼仿佛被瞬间塞进一团棉花似的,又闷又沉,但却无计可施。
“为什么说这次良机是你赐给我的呢?你要是不请他吃饭,不请他喝酒,董科哪有可能酒驾,我哪有机会把他变成醉驾,加上他开的也不是个人的私车,当时又处于工作时间,车上还坐着一个关系不清不楚的未婚女子,而那女人的包里揣着你送给她的银行卡。”高利松有条不紊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我脸前晃了晃:“这张卡,可以值二十万,也可以值两百万,通过这张卡,你说我有没有办法甩出来一系列你和董科存在不正当交易的小证据呢?”
他手里攥着的银行卡正是中午吃饭时候,我递给瑶瑶的那张。
“这种事情董科的单位和家人巴不得赶紧压下去,单位不想被破坏名誉,家里人想要一笔可观的抚恤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有恃无恐了吧?”高利松昂起脑袋,捏着银行卡在我脸上“啪啪”轻拍两下:“断我财路的是你,玩不过就喊帮手的还是你,你朋友砸我两拳,你和钱龙替他买单,这一笔咱们算是暂时扯平,你还有什么辙,尽管使,我肯定会奉陪到底。”
银行卡拍在我脸上,虽然没多疼,但却分外的耻辱,我的面颊更是火辣辣的滚烫。
“不管怎么说,我得发自肺腑的感谢你呀王总,帮了我一个大忙,原本我就对董科不满意,这回借你的手,刚好可以换一个让我满意的好朋友。”高利松将银行卡拍到我胸脯上。
见我不吱声,他努努嘴继续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我可以让肇事的大车司机说是意外,也可以让他改口说是被你授意,至于缘由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中午你因为某件事情有求于董科,结果没有谈拢后,你怀恨在心,认为董科拿钱不办事,所以痛下杀手,你们中午甚至还大打出手过,西餐厅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可以证明,相信我,在郑市我有这个实力。”
盯着他拍在我胸脯上的银行卡,我深呼吸两口气点点脑袋:“高总牛逼,这把我服服帖帖。”
能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捏在手里,高利松在本地的能耐我算是彻底领教。
“知道为什么我履行承诺不难为你吗?”高利松揪了揪鼻头道:“感谢你的好朋友连城吧,他的背景让我忌惮,在没把握完全搞定他之前,我对你始终会保持笑脸相迎。”
“嗯,服了。”我搓了搓脸颊,有气无力的翘起大拇指。
“玩得起继续,玩不起出局,我期待你能给我增添点好玩的调剂,我踩你踩的越狠,在辉煌公司那帮人的眼中就越有份量,给你透个小道消息,阿勇扎你的时候,敖辉就在不远处的车里全程观看,事后很大气的甩给我一笔工程,你比我想象中值钱多了。”高利松脸上七分假、两分真,还挂着一分皮笑肉不笑的怪异表情:“真的,我特别期待你的反击。”
“诶对了,你等等哦。”高利松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拔腿走出消防通道,几分钟后,捏着一张印满数字的a4纸走进来,朝着我念念有声:“王朗,被锐利刺伤,失血过多,缝合三十余针,钱龙,头部受到剧烈重创,初步鉴定重度脑震荡,面部多处骨折,左手小臂骨裂。”
“呼”我的呼吸当即开始变得粗重,死死的瞪着高利松,明知道狗日的念这些数据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可我还是有些忍不住。
“唉,我都替你心疼自己。”高利松将a4纸“啪”的一下拍在我胸脯上,讥讽的摇摇脑袋道:“建议你把这张纸留起来,回家以后裱好挂在床头,每天看个三五遍,这是我高氏集团送给你最珍贵的记忆。”
说完话以后,高利松点燃一支烟塞到我嘴边,呵呵一笑,像只成精的豺轻言道:“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装聋作哑,咱们就得过且过,你要非想闹大,那咱们就走马观花,十天之后,如果你还在郑市,我一定送你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