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察点点脑袋,打开警笛声,也不管红绿灯,一路地板油的往前猛冲。
焦躁中,我们总算来到医院。
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的几个医生护士当即帮忙将我和钱龙从车上搀扶下来。
我挣脱开束缚,朝着医生喊叫:“救他,先救我兄弟。”
“不耽误同时治疗,你的情绪放缓一些。”一个医生经验老道的安抚我。
不多会儿,我和钱龙被分别送进了两间急诊室里。
躺在手术台上,我仍旧紧张无比的拽着一个医生的手臂恳求:“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治好我兄弟,他脑袋被人砸了好多拳,嘴巴一直往出冒血。”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轻松,配合我们的手术。”医生点点脑袋,侧头朝着旁边的护士道:“伤者小腹被锐器刺伤,出血现象严重,马上注射麻醉清洗伤口”
不知道是失去过多,还是因为得到医生的承诺,我悬着的心脏慢慢坠下,眼前慢慢一黑,随即陷入了昏迷当中。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病床上,床边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小声聊天。
见到我苏醒,一个警察马上凑过来,态度和蔼的询问:“醒了啊,现在你有精力跟我说说案发经过吗?”
“我兄弟呢?就是跟我一块送到医院那个。”我舔舐一下嘴唇上的干皮,急急忙忙的坐起来,结果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伤口,疼的我“嘶嘶”呻吟,连打几个激灵。
“他还在急诊室进行手术,你先不用着急”警察马上扶住我,往我身子底下垫了个枕头道:“院方绝对会”
“我要去看看他。”我咽了口唾沫,笨拙的从病床上爬起来。
“你身上的伤口刚刚缝合,不适宜乱动,就在病房耐心等消息吧。”
“是啊,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警察皱着眉头劝说我。
“不行,我得去门口候着他,得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消息。”我孱弱的扶着墙壁站起身子,然后捂着小腹一瘸一拐往病房门口走。
五六分钟后,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我们来到钱龙所在的急诊室门前。
盯着紧紧关闭的手术室门,我的心疼如同刀绞一般。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口的方向传来,一个身着部队常服,没有挂肩章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的走了过来,我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到那名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青年表情平静,眼珠子直勾勾的来回打量我。
而那男人竟是高利松,此时的高利松既没有在服务区时候的嚣张跋扈,也没有面对连城的那副唯唯诺诺,完全就像是个子侄后辈一般恭敬的跟在身穿常服的男人身后。
“任部。”两名警察立即起身,朝着中年“啪”的敬了个标准的礼。
“伤者怎么样了?”中年人摆摆手,轻声发问。
一名警察利索的回答:“这位是伤者之一,还有一位伤者目前正在接受手术,医生说伤者的头部受到重创”
“高利松,我草泥马!”我咬牙站起来,吼叫着朝高利松冲了过去,两手直接掐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低吼:“我兄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全家都特么得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