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开啥玩笑呢,今天是愚人节吗?”
原本已经走出去两三步远的刘洋身体猛然一颤,又迅速走到女孩的跟前,抻手握住她的手掌出声:“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不好你就说啊,我肯定改。”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想再陪着你奋斗了。”女孩推开刘洋的手掌,眼圈泛红的低声道:“情人节别的女孩花前月下,我在陪着你送外卖,七夕节,我还在陪着你送外卖,我过生日,没有奢望你送我什么惊喜,也没想要吃什么大餐,只是想让你陪我看场电影,可你告诉我,不送外卖就意味着没钱。”
“梦梦。你听我解释。”刘洋额头冒汗的开口。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我知道你那么努力是想给我一个家,你省吃俭用是为了给我花。”女孩咬着嘴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可我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孩。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我也有虚荣心,有攀比心的。”
刘洋喉结鼓动两下呢喃:“梦梦,我”
“刘洋,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不配。”叫梦梦的女孩拿手背轻拭眼角,硬挤出一抹笑容道:“如果我和你同龄,我想我还能陪着你等几年,但我大你五岁,我的同学、朋友很多都已经二胎了,我还没有结婚,这份压力我扛不住了。对不起。”
说罢话,女孩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径直朝楼梯方向走去。
刘洋宛如雕塑似的杵在原地,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跟前出声:“舍不得就去追,她能来医院给你送钱就说明”
“朗哥。我啥都懂,也不需要安慰。”刘洋昂起脑袋,笑中挂泪的使劲吸溜两下鼻子道:“我先给阿义交钱去,你等我一会儿哈。”
我沉声道:“兄弟,要不哥替你”
“不用!”没等我说完,刘洋粗暴打断,有些手忙脚乱的转过去身子:“没事儿,不过是手机再换张屏保的事儿,这两年我换对象跟换衣裳似的,勤着呢,这点毛毛雨打败不了我。”
不多会儿,刘洋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心情复杂的又重重崴坐在椅子上。
丰城双剑昔曾离,经年累月复相随。
这次久别重逢,刘洋也好,阿义也罢,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成熟的不像同龄人,岁月磨平了他们的棱角,夺走了他们的轻狂也带走他们热血。
就像刚刚在家门口和那几个瘪三闹起来,如果放在两年前,估计哥俩早就大打出手,可现在他们走在想方设法的息事宁人,我想不是他们怕了,他们只是更懂得应该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仨人重新回到我家。
回去以后,我把刘洋的事情简单跟阿义说了一通,阿义叹口气安慰:“没事哈洋总,回头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好事要多磨,我跟你讲,往往最甜的糖都在最后面。”
“过阵子再说吧,我得缓缓。”刘洋低着脑袋看了几秒钟自己的手机屏保,鼓着腮帮子深呼吸一口气道:“第四个了,这是第四个眼瞅着就该谈婚论嫁,最后跟我撒由那拉的,你们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呐,怎么谈一个吹一个。”
“洋洋,我跟你说,女人不会因为贫穷而离开你,留住女人的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在你眼里,她是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女朋友会跟你分开,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生活条件,我猜更多的是她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auz就在这时候,江静雅大着肚子从屋里走出来,轻叹一口气道:“你仔细想想,你自己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