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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熊初墨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呆萌模样,其实这丫头的心智绝对要远超很多同龄人。
她表面瞅着和叶致远好像关系莫逆,实际上从来不会站队,可有时候我们碰上困难,她又会态度很坚决的帮忙,跟我们在一块,她最多时候都是扮演一个吃吃喝喝的角色,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得。
听到我的发问,熊初墨沉吟片刻后,点点脑袋道:“我可以替我爸点头,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说在前面,我爸的任期快要到了,他希望平平安安,我同样希望他能长命百岁,我们可以帮着公司铺设关系,但遇上难关时候,一定不会冲在前面,宦商勾结从古至今都是大忌讳。”
“没问题,要求合情合理。”我直接拍板,笑盈盈的出声:“那公司开业时候,令尊能不能受累剪下彩,毕竟几家合作,前期的态度得拿出来。”
熊初墨咬着薄薄的红唇再次沉默一下,不确定的回答:“这事,我需要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好,那就静候墨墨姐佳音,我相信以墨墨姐和熊叔叔的感情,这点小要求就是毛毛雨。”我伸了懒腰,以退为进的掐断她的想要反悔的任何话语。
熊初墨滴溜溜转动两下眼珠,眼中挂笑的娇嗔:“朗朗,你成长的好快呀,我记得刚开始远仔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跟我说话都战战兢兢,这也有才一年多吧,你斗倒了天娱,扶正了头狼,上面和王莽、常飞称兄道弟,下面在莞城、鹏城各路发展,现在都敢直接把小心眼打到我爸身上了。”
“没辙呀,身后一票兄弟,眼前浓雾密密,努力只能算及格,拼命才能勉强苟活。”我半真半假的感慨。
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要感谢我身后那群伤痕累累的浴血袍泽,更多其实还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越往上爬,我越是能够理解为什么老话总说,十个混子九个衰,绕是曾经雄踞一方的天娱集团,稍有不慎,最后不也落得家毁人亡的下场,所以现在的我,每做出一次决定都会想了再想。
“踏踏”
一阵脚步声泛起,接着一道阴影挡住了我们身后窗户的亮光,我顺势扭过去脑袋,看到一个发型凌乱,脸上五官几乎挤成一团的中年人不尴不尬的站在我们身前,正是佛s的老蒙。
“诶,蒙哥你来啦,快坐快坐。”我假惺惺的摆手吆喝,实际上连站都没往起站。
叶致远眼神平淡的也瞟了眼老蒙,不痛不痒的打了声招呼。
老蒙梭了下嘴角,动作僵硬的弯腰鞠躬:“小叶、王总,在李伟明这件事情上,我做的确实混蛋,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确实应该道歉,对不起。”
叶致远轻飘飘的抿了一口酒出声:“老蒙,还记得上次你惹出来麻烦,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到我,我帮你解决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吗?”
老蒙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压低声音又道了一句歉:“我说以后我姓蒙的肯定以叶家马首是瞻,对不起小叶。”
“我三年五载用不上你一次,好不容易求到你门上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叶致远的调门骤然提高:“为了一个区区的精神病,你跟我阴奉阳违,我不多说你什么了,是人都有常情,可我连番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说的再清楚不过,朗哥跟我关系非同一般,你他妈居然最后还想讹他一笔,怎么?你差那点钱活不下去了是吧!”
“我我我错了。”老蒙蠕动两下喉结,像个抄作业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小学生似得耷拉下脑袋。
“格局呀,这就是你的格局。”叶致远鄙夷的摇了摇脑袋:“前阵子我还在琢磨,应该怎么帮你把职位前面的副字拿掉,呵呵,你的格局仅限如此了。”
老蒙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错失良机懊恼还是被叶致远的态度给吓到了,总之岁数差不多跟我爸持平的他,此时一点都没有一个成年男人应该有的稳重。
我慢悠悠的抓起酒杯,仰脖喝了一口笑问:“蒙哥,你服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