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我拽起王影,大大方方的往出走,同时扯着脖颈高喝:“服务员给我换个包房。”
屋子里顿时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伴随着李伟明高一嗓子第一嗓子的骂叫和惨嚎。
换到隔壁包房以后,我和王影一人点了几样小菜,随即我掏出手机拨通叶致远号码:“谢了哥们,回羊城以后咱俩说啥得来场不醉不休。”
人家投之以桃,我必报之以李,尽管我不知道他和老蒙之间究竟存在一种怎样的联系,但我能感觉出来他说出抛弃老蒙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叶致远没好气的骂咧:“你快滚犊子吧,因为你丫的暴怒,我特么又得重新再在佛s再埋几颗棋子。”
我陪着笑脸打趣:“嘿嘿,多大点事儿,回头我介绍你认识莞城的老根儿叔,他在莞城的人脉圈你想必也了解。”
叶致远深呼吸两口叮嘱:“别整的太过火,老蒙虽然屁都算不上,但保不齐他兔子急了,待会我再联系一下他上面的几个领导,给丫施加一点压力,你见好就收,听明白没?”
“好嘞,谨遵我远哥懿旨。”我没正经的打屁。
和平常那些所谓的公司家族不同,作为传承了快百年的叶家,他们在选举继承人上有着一套另类的方式,叶致远以前就跟我说过,他们这些家族子嗣将来想要继位,除了需要本身的强大实力,更重要的是得学会经营人脉圈。
简单来说就是谁的“朋友”多,谁的“地盘”广,谁更容易在争夺战中脱颖而出,所以叶致远向来与人为善,很少会真跟谁急赤白脸,这次他能为了我直接ass掉老蒙,既是因为头狼的潜力,更是因为我俩之间的交情。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王影微笑:“刚刚没吓到你吧。”
“你比以前狡猾了好多,我记得你过去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抡刀就干,可现在你竟然三言两语把一个警局的大拿吓得没脾气。”王影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笑盈盈的翘起大拇指:“为我朗哥点个赞。”
“人都是会成长的嘛,再说能够靠嘴巴解决问题,我想没人愿意拳脚相加。”我意味深长的捋了捋身上的黑色西装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穿上这身衣裳有多难。”
“呼”王影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颏轻叹:“看来我真的错过很多见证你成长的精彩画面,不过说真的,我建议你不要再继续闹下去,那个老蒙毕竟是穿制服的,他要是想找你麻烦,你可能真得倒霉。”
“多大点事儿,生命不息,折腾不止。”我很是装逼的努努下巴颏:“不跟你吹牛逼,老蒙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排量,我如果算辆二手夏利,他顶多也就是台报废的三码子。”
我俩悠哉悠哉的从房间里吃完饭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路过先前那家包房时候,我特意瞄了一眼,屋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老蒙如我猜测的那般早已经没了影踪。
走出饭馆,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朝我哔哔按了两下喇叭,接着小红毛探出头,朝我挥舞两下胳膊:“朗爷,我在这儿呢。”
钻进面包车里,我看到精神病李伟明被双手双脚捆绑着蜷缩在最后一排,黑白分明的病号服上遍布血迹,他整个人禁不住的在瑟瑟发抖,不过见到我后,这家伙仍旧死鸭子嘴硬的骂街:“王朗,牛逼你就干死我,只要弄不死老子,老子肯定告到底。”
思索片刻后,我朝着王影低声道:“你先打车回羊城吧,接下来我要干的事情可能有点少儿不宜。”
“没事呀,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打架,况且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现在要是撒腿跑了,显得不够意思。”王影像个男孩子似的很无所谓的摇摇脑袋。
看实在劝不动她,我也没再继续坚持,摆摆手示意小红毛开车:“走吧,去他家水果店。”
小红毛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出声:“朗爷,刚刚那个老灯儿让我转告你,事情他不参与了,但希望你能差不多翻篇。”
我轻蔑的冷笑:“这人有时候就是属欠的,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特么挨到身上才能感觉到什么叫十指连心,之前我想息事宁人,他非拿我当凯子,龇牙瞪眼的玩敲诈,现在我急眼了,他又叫嚣着想翻篇,马勒哔得,不给他好好上一课,他可能永远记不住啥是鹰睃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