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傻人有傻福,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脑子不灵光或许会过的比较快乐,直到看到了面前这“红黄绿”弟兄仨,我一直坚持的理念彻底改变了。
这三人不光傻得别出心裁,貌似还特么一点都不快乐。
一路上,完全无视李俊峰握在掌心里的枪和我捏在手里刀子,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你爹长我妈短”的揭着各自的老短儿,李俊峰尝试着骂勒几句街,顶多也就是让他们安静两三分钟,等不到一根烟的功夫,这哥仨就能因为新的矛盾点再次吵吵起来,打都不带害怕的。
“大哥,前面路口直走还是拐弯啊?”负责开车的小黄毛扭脖看向李俊峰轻问:“你朋友开的太快了,我刚刚一不留神没盯上。”
“啪!”李俊峰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掴在黄毛后脑勺上咒骂:“你特么当我从这儿跟你玩呢?知道自己啥身份不!”
“打他!该打!当俘虏都特么没有俘虏的觉悟,大哥你千万别惯着,下回直接搞脚踹他。”坐在我旁边的小绿毛冷不丁的咋吼。
我直接被这货猝不及防的一嗓子给吓了一哆嗦,气的攥刀就往他大腿上扎:“卧槽尼玛,你分清楚自己啥身份没?”
“哥,别扎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小绿毛缩着脖颈吆喝。
另外一边的小红毛,看出殡不嫌事大的昂头叫喊:“大哥,你不是总教我和老三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ín 嘛,怕啥呀,跟他棱着脖颈干,我就不信他真敢弄死你。”
边叫嚷,小红毛边挑衅的朝我撇嘴:“姓王的,你别吹牛逼,真有能耐你就干死我大哥,不然我都不带看得起尼玛币,拧我我干个!”
话没说完,小绿毛一把掐在自己兄弟的大腿跟上,疼的直接破音。
“草泥马得周老二,你是希望我死了,接替我长子的位置继承咱家的三十亩责任田是吧。”小绿毛气冲冲的回头朝着自己兄弟咒骂:“老子早看出来你的狼子野心了,当初咱爹妈还活着的时候,你就见天给自己打扮的像个孝子,幸亏爹妈聪明。”
“你放屁,狗篮子才稀罕回家种田!”小红毛不甘示弱的吆喝。
听着这仨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我烦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直接攥刀顶在小绿毛的喉结上,表情阴森的训斥:“能特么闭嘴,消停会儿不?”
小绿毛原地颤抖两下,斜眼拿余光瞟了瞟泛着寒气的卡簧,干涩的狂点脑袋:“王大哥,我不说话啦,保证一个字都不带再说的,你把刀子往下挪一点吧,小心刀枪无眼、伤到和气”
“没完了是吧!”我握紧拳头“咣”的一下砸在他脑袋厉喝:“再让我听见你嘴里吐出一个字,老子立马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呜”小绿毛立即闭上嘴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仨智障儿童总算安静下来,车子有条不紊的直奔羊城。
临近傍晚时分,快要驶回羊城的时候,我朝着李俊峰出声:“疯子,让他把车往白云山那边开,我记得那头有个叫黄婆洞的水库。”
“嗯。”李俊峰一记大脖溜子拍在小黄毛的脖颈上,瞪着眼珠子吓唬:“下高速以后,往东一直走,让你拐弯时候再拐弯。”
“大哥,那边是东啊?”小黄毛迷瞪的轻问。
“傻逼!”
“大沙雕,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老子以前没教过你啊?咱们当杀手为啥老失败,就是因为你们义务不熟练。”
没等李俊峰发作,小绿毛和小红毛异口同声的叫骂。
“诶卧槽你奶奶个孙子的,你拿我这儿当小葵花课堂呢是吧?还特么晚上了现场说教,用不用我再给你配根小教鞭昂?”我薅住小绿毛的头发原地摇晃两下,直接被丫给逗笑了,用刀身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呵斥:“继续给我保持安静。”
四十多分钟后,白云山附近的黄婆洞水库。
我们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车,完事我和李俊峰,还有开另外一台车的孟胜乐将“红黄绿”哥仨从车里拽了下来。
知道这片有水库是因为我曾经跟王莽、常飞一块过来玩过夜钓,这地方有一部分包给了个人,剩下一大部分属于野地,平常几乎没什么人烟,是个审讯逼供的好去处。
让仨人肩并肩的蹲成一行后,我摸了摸鼻梁骨微笑道:“说说吧铁子们,接谁家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