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换上一身崭新平整的西装和段磊在酒店门口碰上头。
又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看到两眼熬得乌青的孟胜乐和李俊峰。
这俩家伙昨天后半夜指定玩嗨了,瞅着软绵绵不说,身上还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洗浴味道,尤其是李俊峰的衬衫领口,竟然还有一抹鲜艳的口红印。
段磊忍俊不禁的打趣:“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啊,不然将来上岁数了,你们就知道啥叫真实的痛苦。”
“嘿嘿,主要还是营养过剩。”孟胜乐有气无力的贱笑。
“儿砸撒谎,往后我要是再跟你一块玩,我不把自己腿毛薅光就跟你姓。”李俊峰咬着腮肉,委屈的骂咧:“磊哥、朗朗,你是不知道孟胜乐这小子多缺德,昨晚上非说跟我一块喝点洋酒,完事直接给我灌多了,他搂着几个念卫校的小老妹高高兴兴开发新姿势去了,结果把我甩给一个不下二百斤的捏脚妹,这一宿我真是欲哭无泪。”
孟胜乐贱不拉几的蠕动嘴角:“没良心了昂疯子,昨晚上是你自己喝多了,拽着人家喜妹儿的说,她长得像你初恋,我哪知道你年轻时候口味那么重,所以想着成人之美嘛,你觉得你好像吃亏了,人家喜妹儿还是正经黄花大娘们呢。”
“哈哈哈”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哨。”
我和段磊顿时间被逗得前俯后仰。
闹腾一会儿后,我们几个钻进蛋蛋开过来的一台的丰田商务。
上车以后,李俊峰抚摸着车门调侃:“啧啧啧,埃尔法都整上了,磊哥,看来咱家最近财政收入挺牛叉啊?”
“牛叉个毛线,这车是李洁明抵账抵给咱的。”段磊没好气的嘟囔:“前阵子李洁明一个手下出了点事儿,他人没在羊城,给我打电话,从咱家拿了一百多个,估计是实在还不上了,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车给开过来了。”
“李洁明?”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问:“他不差钱吧?”
“再不差钱,也扛不住打水漂似的瞎砸啊,之前他不是在海珠区建了片规模很大的建材市场吗?”段磊吸了吸鼻子道:“结果工程干一半,被迫停工了。”
“啥意思?他兜里子弹不宽裕了?”我不解的问。
“嗯,资金链断代是一方面,他瞎鼓捣是主要,这家伙前阵子整出来个什么建材联合会,大概意思是邀请羊城这帮搞建材的老板跟他组同盟。”段磊摇摇脑袋道:“同盟建没建成我不清楚,反正那段时间他光是招待羊城这群干建材的老板们吃喝拉撒睡,就得砸出去至少一千个。”
“卧槽,一千万?吃啥喝啥啦?”孟胜乐惊诧的张大嘴巴。
“普通技师捏脚和三线模特捏脚能一个价不?不说什么八二年的拉菲,就平常的花庄葡萄酒,一箱接一箱的造,你自己算算得多少钱?”段磊叹息一口道:“之前我感觉这人还挺靠谱的,说话办事都挺圆滑,现在看来,也就那样,不适合深交。”
“不能,这个人肯定在图谋什么?”我摇了摇脑袋低声道:“他是我山城好朋友的朋友,如果真是个没什么优点的中年浪子,我那俩朋友也不能跟他处的特别好,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特别难以琢磨,最好多留意一点。”
李洁明是张帅和廖国明介绍给我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当初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廖国明曾经说过一句话,张帅之所以能够起家,靠的就是李洁明帮扶。
以张帅那么精明的性格,指定不会跟一个废物保持长久的友好关系。
段磊递给我一支烟笑道:“朗朗,不是我鄙夷谁,只是人得随着格调走,你在山城的时候,充其量算个稍微大点的混子,而现在咱们在羊城不说数一数二,但绝对有相当的话语权,你用那时候的眼光看现在的朋友,多少还是有点误差的。”
我吐了口烟雾摇头道:“咋跟你说呢,反正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有时候甚至都分辨不出来他是敌是友,总之听我的,对他稍微留意一点,咱们的态度是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段磊点点脑袋,思路清晰的开腔:“他的事情晚点在研究,先说说今天的生日宴吧,我感觉常飞让你出席,可能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比较公开一点的宣布,咱们头狼是他的嫡系,再有可能也是想看看你的表现,今天辉煌的李倬禹、洪震天都会过去,听说以前跟郭海特别亲近的那个姓邓的领导也会露面,那个姓邓的,现在跟辉煌他们打的火热。”
李俊峰搓了搓脸颊道:“在人家生日宴上闹腾不合适吧?”
我昂头一笑,轻飘飘的出声:“生日宴上闹肯定不合适,但开始前或者结束后,借着酒劲发生点什么小剐蹭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孟胜乐拨拉两下额前的碎发道:“朗朗这个思路没毛病,全羊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跟辉煌早晚得分出个公母,与其假惺惺的寒暄客套,不如直接挑明了立场,省的老常总疑神疑鬼,对了,昨天我听给我服务的那个小妹儿说,莽叔这阵子身体特别差劲,常飞很多嫡系都说,他已经开始物色莽叔的接班人了。”
李俊峰很是不信的笑骂:“操,给你服务的小妹儿没事还给莽叔按摩前列腺啊?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