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我将绑架常飞破鞋姚盼盼的事情详细跟季军说了一遍。
季军不愧是个职业混子,埋头沉思半晌后,很快做出方案:“朗哥,这事儿其实很好办,不是让我绑两次吗,简单来说,就是第一次必须失败,第二次必须成功对吧。”
“对。”我微微点头。
“那第一回绑那娘们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整,这年头哪都有摄像头,拍我个侧脸啥的不会太费劲,完事抓人的时候,我故意摔一跤,这样对方顶多控告绑架未遂,也不会犯多大罪。”季军抿嘴解释:“第二回的时候,我认真点,区区一个小娘们翻不起啥浪花。”
我想了想后开口:“计划自己琢磨,我有言在先,如果一旦败露,我肯定不会承认咱俩认识。”
季军很社会的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既然接的钱,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到我这儿就此结束,但是朗哥我有个小要求,我儿子马上念小学了,我和我对象都不是本地户口,也没有学区房,所以想请帮帮忙。”ii
我大气的承诺:“羊城范围内的所有重点小学,随便选。”
“这谢了朗哥。”季军瞬间眉飞色舞的掏出手机拨通“老婆”的电话号码。
不多会儿,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女声:“什么事啊废物?”
听声音,就知道是之前跟我打过照面的那个王妙雪。
季军兴冲冲的出声:“老婆,儿子上学的事情有着落了,我通过一个朋友”
电话里那边的王妙雪不耐烦的哼唧:“二条,那是当爹应该做的,跟我炫耀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打麻将呢。”
“老婆,孩子老在托管吃饭也不好,要不今晚上咱们把他接回来,咱们一块下馆子吧,然后再到市区里住个两室一厅,放心,我肯定能攒够买学区房的首付”ii
王妙雪烦躁的打断:“行了行了,还有事没事?我这边着急玩牌呢,有什么事情一个小时以后再给我打电话,挂了吧,诶卧槽,我怎么又点炮了,都怪季军这个丧门星”
不多会儿,手机那头就传来一阵呼啦啦推麻将的声音,手机那头的王妙雪可能并不知道没有挂断电话,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
隐约间听到一个男人说话:“谁呀,家那个废物吗?”
“可不呗,除了他还能有谁,一天到晚生怕我跟人跑了,打八百次电话,刚才那圈不算啊,我光顾着打电话没注意看,鬼知道们有没有合伙坑我。”
“小雪,要不把那个废物蹬掉吧,咱俩凑合着过,我的条件也不是不知道。”
“别闹,手往哪摸呢,踹了他,谁替我还高利贷。”ii
“那点钱还叫高利贷呐,还不够我买几包好烟呢,要不咱俩到隔壁的包间聊聊天呗。”
“行啊,只要愿意替我还钱,其他事情都好说”
“咯嘣咯嘣!”攥着手机的季军牙齿咬的一通作响。
我朝他比划了个“嘘”的手势,随即示意他挂断电话。
“朗哥,这活我接了,回头把要绑的人具体地址和信息给我,剩下的等我联系就行。”季军挂断手机,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随即推开车门准备往下走。
“干啥去呀,显摆一把自己的男子雄风?”我眨巴眼睛喊住他,又勾了勾手指道:“费那劲干啥,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就可以了,她不嫌穷嘛,回头拿大把钞票砸她脸不是更带劲?”ii
“这”季军鼻孔朝外呼呼喘着热气。
“大军,要好起来啦。”郑清树回头抛给季军一支烟,笑盈盈的吧唧嘴:“这单买卖干完,我再帮凑点,先从市里首付买套房子,完事让朗哥把这台车借给装两天逼,叫她肠子都悔青,绝对比冲过去劈头盖脸的捶她一顿更有意义,还有刚刚电话里说话那个男的,等事情结束以后,咱俩一块找找他,让丫明白一把社会为啥这么黑。”
季军拍了拍脑门叹息:“她是啥骚样,我心里一直有数,主要觉得我儿子可怜。”
郑清树很是仗义的出声:“兄弟,我说句不爱听的话,敢保证儿子真是的吗?如果真是,回头接过来自己带着,老子花钱给雇保姆,当少爷似的伺候好孩子。”
ii
季军沉默半晌后,使劲摇了摇脑袋道:“算了,不想了,先干活吧,朗哥看我啥时候办事合适?”
我舔了舔嘴皮道:“就今天吧,我明天要出趟远门,争取今天犯案,今天被抓,我可以最快的速度把弄出来,要觉得没问题,我这会儿带先过去熟悉一下地形。”
“走!”季军深吸一口气点头。
驱车离开,路过巷边一家家庭式的小棋牌室时候,季军侧过去脑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棋牌室的门脸,眼中的愤怒毫不遮掩。
我看了眼他,掏出手机拨通董咚咚的号码:“带几个兄弟来趟荔湾区老街,一条叫清水巷子的地方,找一家名字叫四嫂棋牌室,完事打听一下谁叫”
我故意装傻看向季军问:“大军,对象叫啥来着?”ii
“王妙雪。”季军死死的攥着拳头。
我捧着手机继续叮嘱:“找下谁叫王妙雪,跟她一块打牌的,女的脸扇肿,男的腿敲折。”
“知道了哥。”董咚咚利索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