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仨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办公室。
“老大,我就在门口呢,有事你喊我。”王鑫龙也将一副对联挂好,信步离开,整个过程中,压根没有多看常飞一看。
待所有人全都离去后,我吸了吸鼻子,看向常飞微笑道:“常叔,我这个人不好表达,但是什么时候该做啥事,绝对不会含糊,您放心,所有事情到我这儿到此为止,永远都不会再泄露出来,但有句话我得跟您说到前面。”
常飞朝着我点点脑袋:“嗯,你说。”
我坐直身子,表情认真的开腔:“她知道的太多,对您不是好事儿,庆幸这次是我,如果换成旁人,常叔您想过后果吗?”
以常飞的智商自然明白我口中的“她”,究竟指的是哪位。
常飞长吁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小朗啊,不瞒你说,正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这种生物很麻烦的,而且喜欢处处留心眼,你懂吧?”
我咬着嘴皮,凑到他耳边低喃:“如果您同意的话,她从现在开始人间蒸发,前提是您必须得信得过我,别回头我这边刚一动手,你那边马上给我扣下来一顶大帽子。”
“这”常飞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两下,看得出来内心深处无比的挣扎。
“这事儿不着急,您可以慢慢考虑,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轻拍他的后背道:“但我个人感觉事情宜早不宜晚,现在有天娱集团这个借口,她就算发生任何事情都属于情理之中,毕竟郭海这把损失那么大,归根结底是因为她。”
常飞紧咬嘴皮,沉默良久后,梭了一口虚气:“行,我想想吧”
见他已经有些动摇,我适可而止的岔开话题:“还有件事儿需要拜托您,就是天娱集团旗下贷款这一摊子,不瞒您说,我和我的几个好朋友很感兴趣,您觉得能不能我适合掺和一下吗?”
“适合是适合,但需要有尺度,你想接摊不是不可能,不过麻烦肯定会很多,郭海当初对口的是跟我同级别的老龚和老邓,老龚现在已经调到省里面去了,但据说该有的从来不会少,老邓和我年龄相当,也是下届呼声很好的候选者之一。”常飞拨拉两下自己的头发道:“如果你还和他们接口,难度很大,并且容易得罪别的派别,比如我这边,老熊那边,如果你绕过他们的话,那这俩人绝对会找麻烦。”
“操,这事儿整的,我总不能一次性捧一群祖宗吧。”听完常飞的话,我故意像个愣头青似的爆了句粗口,目的就是等他主动给我支招。
“这事儿说难也不难,老熊那边,你有机会,我听远仔说,你和熊初墨的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如果拉上她的话,老熊难为谁也不会难为自己亲闺女,我这边更简单,咱们的友谊在这儿摆着呢。”常飞笑盈盈的拍了拍我大腿道:“得罪的无非是老龚和老邓,但赚钱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你想面面俱到肯定不行,总得学会站队。”
我舔了舔嘴皮笑问:“那我明白啥意思了常叔,这事儿我回头再跟那两个朋友商量商量,我们研究出结果以后,我第一时间找您询问,我听说增城区快要动工了是吧,怎么样有啥内部资料没?”
“增城区的建设一直是我在主抓。”常飞大有深意的微笑。
“呼”我吐了口浊气,连点两下脑袋道:“那我就舒心了。”
常飞起身跟我道别:“你先休息吧小朗,明天晚上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到家里吃顿便饭。”
“再坐会儿呗叔。”我虚情假意的挽留。
“不了,待会还有点私事儿。”常飞摆摆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从兜里摸出一块精致的表盒放到桌上,微笑道:“一个到国外出差的同事带回来的,回头替我送给侄媳妇。”
半分钟不到,张星宇和王鑫龙推门走进来。
瞟了眼办公桌后面的两幅对联,张星宇朝我翘起大拇指道:“真是王者商会送的?”
我撇撇嘴笑道:“毛线,王者商会哪有功夫搭理我,我扯虎皮装大旗呢,让大龙从街上花钱找人写的,不过这两句话,是我特意让常飞看的,老子就是要告诉你,往后跟我对话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分贝。”
“跟老常聊没聊那个婊砸的事儿?”张星宇随即又问。
我点点脑袋道:“聊了,他貌似有点犹豫,大龙待会再跑一趟吧,老常不下狠心,那个婊砸肯定不会绝望,她不绝望就不会告诉咱们老常的那些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