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的指了指她的右手臂干笑:“你这纹身贴挺漂亮的,不过还是少贴,那玩意儿毁皮肤毁的厉害。”
王影炫耀似的将手臂举到我面前撇嘴:“什么纹身贴,这是真纹身,我花好多钱才弄的,你看看,漂亮不?”
“纹的?”我的眉梢瞬间皱起,随即指着她怒斥:“你脑子有病吧,纹这玩意儿干啥,咋地,还有拎刀当几天社会人呗。”
“不是,你冲我吼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吼?”王影楞了一下,随即收回自己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撇嘴:“我顶多算是冒充社会人,您不样,您是真正的社会人,看不起我这样的伪劣产品也正常,话不投机半句多,再会。”
说罢话,她拔腿就朝庄园里面走。
我一把薅住她的手腕,瞪圆眼珠子厉喝:“洗了去。”
“你松开我,我洗不洗跟你有关系吗?”王影剧烈挣扎,甩开我的拉拽,同样一脸愤怒的指着我轻笑:“我拜托你,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考虑应该用什么方式跟我对话,还有,你有仔细看我究竟纹的是什么吗,就冲我大吼大叫!”
“我”我被她的激烈反应一下子吼得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我不是小雅,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毫无底线的惯着你,拜拜!”王影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冷冰冰的撇了我一眼,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庄园。
盯着她那道明明很熟悉,但此刻却又无比陌生的背景,我杵在原地呆滞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最终什么都没说,快步走向街口拦下一台出租车钻了进去。
坐在车里,我自欺欺人的揉搓着脸颊心里暗道,王影说的很对,我和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确实没有权利去指责她任何。
可即便反复安慰自己很多遍,我心里仍旧觉得极其的不舒坦。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变化跟我有着直接关系,或许是因为我们阴差阳错,也可能是她在埋怨我的无数次伤害,总之曾经那个宁愿套着玩偶服去酒吧发传单的单纯女孩彻底走出了我的世界。
“嗡嗡”
车子快要到开到一号店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天河区警局的座机号码,我短暂迟疑几秒钟后,马上调整好心态按下接听键:“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似曾熟悉的男声:“王朗,我是文君,再有五分钟,我就会如你所愿被送去看守所,接着走法律程序,接受审核,最后被丢进鸡棚子,保守估计我可能会被判十年,你心里有没有些许的成就感?”
我嘲讽的怼了一句:“呵呵,进看守所前还能给我打电话,天娱集团的底蕴属实强悍。”
文君很无所谓的轻笑:“我对一切罪状供认不讳,而且也恳求我们的关系速判,目的就是能在进去前跟你通一次电话,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单纯想告诉你一句,你身边有我们天娱安排的眼线,你可以当我是在挑拨离间,也可以觉得我得了精神病,我的中心思想就一个,即便我进去,头狼也照样鸡犬不宁。”
听到他的话,我沉默片刻,随即回应:“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回头我一定严查彻查,如果你被判的不太远的话,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等你出来,我还活着,到时候请你喝酒。”
文君接着又问:“王朗,我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你手握着姚盼盼和那个小白脸的丑闻,完全可以以此当要挟,让姚盼盼给你提供一大堆老常作奸犯科的证据,这样不是能够更好的控制老常吗,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我心底盘算几秒后,实话实说的回答:“咱们的格局不同,做法自然不会相同,你们图的只是广z一城,而我图的广d一省,罪状这玩意儿可以威胁老常一回,威胁不了他一辈子,我要做的是让老常心悦诚服的跟我结盟。”
文君沉默良久后,哈哈大笑:“是我小看你们这帮泥腿子了,如果我还能出来,一定跟你真枪实弹的再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