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毛龙的一枪扣响,今天晚上的剧目基本落下帷幕。
毛龙“嘶嘶”的捂着腿躺在地上呻吟,不远处的丧鬼更是出气多进气少,感觉离归西已经没多远,谢天龙脱力的躺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一切。
林昆回头朝我努努嘴道:“这兄弟挺有样,你背他上医院吧。”
我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林昆的深意,马上一瘸一跛的走过去,将谢天龙揽在自己身上。
“开我的车的去吧。”张星宇指了指街口,朝我坏笑着眨巴两下眼睛。
“嗯。”我半背半搀的搂着谢天龙往前走。
脑后传来张星宇掷地有声的吆喝:“简单说下今晚上的案情哦,来,咚咚、尿盆,扶着姚盼盼女士下车,姚女士,冒昧的问下,您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董咚咚拽着披头乱发的姚盼盼从我们车里出来。
谢天龙脑袋半倚在我肩头,孱弱的挤出一抹笑容:“咱们听听一下吧,不然你心难安。”
姚盼盼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浑身剧烈打着摆子,低头没有作声。
张星宇拍了拍双书,一个念师范,今年刚大二,在学校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另外一个在读研,有老常跟您的这份亲密关系,他将来毕业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哈。”
“你!”姚盼盼猛然抬头,仇视的瞪向张星宇。
张星宇捏了捏自己胖乎乎的脸蛋微笑:“我叫张星宇,是头狼家打杂的,王朗乐意干的事情我干,他不乐意干的事情我也干,今晚上我托朋友给您两个弟弟各送了一瓶你们老家太原的特产竹叶青,至于下次送什么礼物,完全取决于您的态度,我这个人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姚盼盼抹擦一下自己的面颊,低头思索半晌后,声音不大的开腔:“今天晚上我被一伙不知姓名的狂徒绑架,腿上的伤就是那帮狂徒弄出来的,而你们头狼公司恰巧路过,救我于水火之中。”
“诶,这就对喽,思路清晰,有理有据,不愧是大亨背后的女人。”张星宇拍了拍手鼓掌:“但有一点您没说仔细,不是一伙不知名的狂徒,而是天娱集团的不法分子,他们先是绑架了您会所的心腹李尚,以此要挟您,您又害怕对方会借机为难老常,所以才单刀赴会,期间无巧不巧的遇上我们,目睹的全部过程,对吗?”
姚盼盼沉默一会儿后,点点脑袋:“对,但是”
“但是以后的事情,不需要你考虑。”张星宇直接打断她的话,踱步走到毛龙的跟前,笑盈盈的蹲下身子道:“您是鸡棚子里的江湖前辈,一定比我更懂法,能不能劳烦再补充一下后续故事,务必考虑清楚哈毛先生,我和昆爷不一样,他讲江湖规矩,我只谈个人利益。”
毛龙吭哧吭哧喘息几口后,点点脑袋道:“我和丧鬼我和丧鬼私交很好,今天晚上他约我喝酒,说让我陪他办点事情,我来了以后才知道他竟然要绑架人,我蹲了那么久的号子,当然明白这是违法的,所以劝阻的过程中和他发生了摩擦,之后他不幸被我”
“毛先生仁义,就凭您这份大智慧,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张星宇拍了拍毛龙的肩膀翘起大拇指道:“放心吧,姚总一定会为您作证的,你这属于没有皮肤的人民卫士,政府应该给你颁锦旗,但有一点需要改正,你和丧鬼没交情,真正关系不错的人叫郭海。”
说罢话,张星宇站起身,扫视一眼之前被谢天龙撂躺下一地的那帮拎刀小马仔,慢悠悠吧唧嘴唇:“至于你们嘛现在立刻离开羊城,上外面躲几年,兴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当然愿意义字当先的朋友也没啥问题,回头可以让毛先生跟你普法一下,故意伤害罪、绑架勒索罪究竟会判多少年,完事个人衡量一下自己的价值,背后的老板能不能站出来替你们讲话。”
没等张星宇话语落地,躺在地上装死的那帮小青年纷纷爬起来,拔腿就往街尾跑去,速度一个赛一个的迅猛。
张星宇笑容满面的盯着那群落荒而逃的小青年背影注视几秒,随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杰哥,人都出去啦,一人送他们副镶金的拐杖,顺便让他们给圈子里的刀手朋友们带句话,敢接砸头狼的活,就得背下断腿的锅。”
张星宇眨巴眼睛扫向生死不明的丧鬼,自言自语的呢喃:“唉,还有最后一个难题需要解决下。”
整晚上一直没说话的陆峰皱了皱眉头,抻手阻止:“小宇,没必要赶尽杀绝,他已经废了。”
“峰哥说得对,确实没必要赶尽杀绝,但这人不咽气,很多事情摆弄不明白呐,万一他发狠替郭海扛罪,咱这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嘛”张星宇貌似一脸思索的点点脑袋,但却朝着李俊峰故意咳嗽两下。
李俊峰两步跨到丧鬼的跟前,眼神冰冷的俯视他开口:“平心而论你是个爷们,我敬你!可身份对调你太棘手,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