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街头,姚盼盼伤心欲绝的痛哭声回荡久久。
瞟了一眼面前这个让人又烦又觉得可怜的女人,我犹豫片刻,朝着反扭她胳膊的董咚咚和尿盆摆摆手,随即点燃一支烟蹲下身子递给她。
“呜呜”姚盼并没有理我,仍旧伏在车前脸上嚎啕呜咽。
直至香烟燃烧到一多半,她才胡乱捋了一下散落在脸前的乱发,接过去香烟,低头使劲吸了两口。
“如果你今天没心情,那咱们就明天再谈。”我面无表情的开腔。
她昂起脑袋,瞪着泛红的眼睛注视我:“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逼迫小尚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实话实说的解释:“我没有逼迫他任何,如果非说有的话,顶多是通过暴力手段把他挟持到了这里,在路上,他主动告诉我,早就想要离开你,只是欠缺一点勇气。”
姚盼盼暴怒的咆哮:“绝对不可能,我对他那么好,赚到的钱有一多半都给他花,他绝对不会走的,一定是你们威胁他什么,我们说好了等我离开老常,就登记结婚,就一起周游世界,他不会骗我的,你知道我一个月给他花多少钱吗?三十万不止,他离开我,去哪过这样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数据说明,除了感情和生命。”我怔怔注视她轻笑:“你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其实不用我去刻意渲染,自己也一定会感觉的出来。”
听完我的话,姚盼盼像是被谁猛推了一下似的,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夹在指间的烟卷陡然落地,烟蒂在地上溅起几朵火星,恼怒至极的眼眸开始慢慢变得灰败,接着慢慢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脑袋“呜”的哭出声。
感情的世界里,不太好概括究竟是男人受伤多一点还是女人心痛多一些,但可以肯定伤的最重的一定是用情最深的。
两三分钟左右,见这女人似乎还没有要谈的意思,我吐了口浊气道:“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会用李尚的手机跟你联系,咱们约地方谈一下,我的忍耐是有保质期,别逼我把难堪的事情做绝。”
说完以后,我朝着哥几个摆摆手,“嘭”的一下拽开车门。
当我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车里的时候,姚盼盼蹲坐在地上,突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颊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重新钻出车子,踱步走到她面前反问:“我觉得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先应该告诉我,咱们为什么会在服装店遇见?”
“再给我一支烟吧。”姚盼盼站起来,拍打两下睡裙上的泥土。
我微笑着又点燃一支烟递给她,她像个过瘾的老烟枪似的“吧滋吧滋”shǔn xī 着烟嘴,白蒙蒙的烟雾几乎将她的面容笼罩起来,我心里很明白,她是在犹豫应该如何跟我达成交易,所以很有耐心的站在旁边静静等候。
一根烟抽罢,姚盼盼将自己凌乱的长发束起,表情也恢复如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来,这个女人内心的强大。
她抖落两下身上的睡裙,将暴露在外面的半拉酥肩掩盖起来,随即不挂一丝表情的开口:“实打实的聊聊吧,我需要一千万。”
我微微一愣,嘲讽的笑道:“姚总,你好像弄错了方向,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