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墙传来一声惨嚎,随即一阵骂骂咧咧声泛起,听架势好像有男有女,怎么也得有个人。
我和张星宇顿时互相对视一眼,他摸了摸鼻头讪笑:“操,我最近运气貌似有点骚啊,随便丢了个瓶子,没想到就正中目标。”
“知道运气骚还特么不赶紧回屋去,待会人家找过来肯定削你。”我无语的推搡他一下努嘴,然后又看向白老七问:“七哥,身上揣钱没?”
张星宇双手插兜,满不在乎的哼唧:“我不进去,就砸了一个瓶子,还能判我死刑是咋地。”
“日你麻唷。”白老七破口大骂:“王朗你是特么有多抠,白使唤老子不说,咋回回让老子往里给你搭钱。”
“哎呀,别墨叨了,回去双倍给你行不?”我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抻手就往白老七的口袋掏。
这事儿我也没多想,打人赔钱,天经地义,而且张星宇也不是故意的,好好给人赔个不是,估计事情就翻篇了。
几分钟后,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的外加三个打扮花招的女孩,簇拥着一个拿卫生纸捂着额头的青年,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几个男的手里都拎着啤酒瓶子。
被张星宇正中“靶心”的那个青年年约三十岁左右,看造型溜光水滑,应该属于公司小高层的那种,进屋以后,那青年昂头就骂:“谁他妈丢的瓶子?”
我扫视一眼三个女孩,并没有王影的身影,心底不由舒了口气。
因为刚刚听到隔壁女孩唱歌的时候,像极了王影的声音,我一直怀疑自己可能和王影来了场“不期而遇”,倒也不是怕见她,主要总觉得有点尴尬。
所以此刻没见到王影,我瞬间轻松很多,马上笑盈盈的凑过来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哈大哥,刚刚你们那边丢瓶子过来,我也正在气头上,所以才把瓶子反丢回去,咱不管咋说,您受伤了,就是我们不对,要不我带您上医院看看去,该怎么赔怎么赔。”
“赔你麻痹,你们不吵吵,我能丢瓶子吗?”受伤的青年没有作声,旁边扶着他一个剃着平头,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汉子满嘴喷着酒气上来就推了我一把,随即又瞪着眼珠子厉喝:“你砸的是吧?我们也不用赔钱,让我再砸回来就拉倒。”
我被对方推得往后倒退两步,仍旧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哥们,你看完全没必要的事儿,你打我、我打你,解决不了啥实际问题不是?知道各位大哥肯定不差钱,但”
“废话真尼玛多!”那汉子举起手里的酒瓶就要往我脑袋上削。
我慌忙往侧边跳了一下躲闪开,杵在我身后的白老七一个健步蹿出去,抬手就是一拳凿在那壮汉的小腹上,昂着脑袋呵斥:“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喝点逼酒,非要当着小姑娘面彰显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气呗。”
那壮汉被白老七一拳捣的往后踉跄几步,接着脚后跟没站稳,重重跌了个屁股墩,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就昂着脑袋吆喝咒骂:“干他们,干!”
另外几个同行的男的立即挥舞着酒瓶将白老七包围起来。
生怕事态再继续闹大,我马上凑过去劝阻:“七哥稍安勿躁,几位大哥你们也先冷静冷静,真没必要的事儿,受伤了咱治伤,该咋赔偿咋赔偿。”
这事儿说穿了真是个屁,跟几个一看就是混公司的小白领吵吵把火更是没有半点意义的事儿。
“去尼玛得。”不等我说完,一个男的抡圆酒瓶就要往我脑门子上盖。
“草泥马,你要成精啊!”张星宇从侧边蹿过来,一脚踹在那个男的腰上,接着夺下来他手里的酒瓶,反手就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咔嚓!”
酒瓶子破碎,那男的原地摇晃两下,鲜血顿时顺着侧脸淌落下来。
我当时也火了,好言善语的跟他们赔不是,可这帮篮子压根不上道,两次要砸我,随即侧脖朝着白老七喊叫:“干他们!”
“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