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口浊气,盯盯注视文君:文先生,都是穿西服出来的,玩就玩的体面点,眼瞅着你们的猎犬这么咬人,合适吗?
跟唐缺这种讲理,完全是白费唾沫星子,和丧鬼唠人情礼往,基本也属于对牛弹琴,眼下这仨人里,比起来只有文君最正常,而且我发现他做事有点像张星宇,哪怕玩你,都会玩的明明白白,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他,希望狗篮子可以制止一下唐缺。
杵在旁边的文君沉默几秒钟后,突兀开口:唐先生,我觉得你们之间这点小恩怨,可以晚点再解决,现在的紧要任务是买下四位叔伯手里的股份,您说呢?
听到文君的话,前一秒还狂的恨不得吃人的唐缺瞬间变身成乖儿子,马上点头哈腰的应和:文总说得对,幸亏您提醒我,要不然我真耽搁了大事。
说罢话,唐缺眯眼朝着冀老又招招手:谈谈股份的事情吧老冀,周老头翟老头和李老头已经拿着我的钱,带着他们家里人潇潇洒洒的去国外过日子了,只要你们配合,明天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冀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们四个的股份在北方某座城市,我已经安排人去取了,最快也得两天。
耍我是吧,草泥马得,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特么敢耍我。唐缺恼怒的径直朝冀老迈步过去。
这时候,文君再次开口:唐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什么?唐缺皱着眉头反问。
我们是来谈买卖的,郭总希望不要以任何强买强卖的方式进行。文君谨慎的看了眼小饭馆的四周,挤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冀老说需要三天时间准备,我们何不给他们老几位一点思考的时间,顺便让
文君顿了顿,扭头看向我邪笑:顺便帮王先生死了心,让他看看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对啊,言之有理。唐缺一拍后脑勺,朝冀老阴笑:你们几个老匹夫想清楚,晚一点跟我交易,家里人就得多受一点的苦,我这个人最没耐心了,尤其是听到小孩子或者女人哭哭啼啼,就特么忍不住想动手。
冀老深呼吸两口,朝着唐缺鞠躬恳求:唐缺,股份我们可以给你,但你能放大莽一条生路吗?他带了八年,养了你八年,给你锦衣玉食,赐你无限辉煌,他现在岁数大了,也活不了多少天,放过他吧。
说什么呢,那可是我干爹,我能害他吗?我会让好好的活在医院里,亲眼看到我是如何将青云国际发扬光大的。唐缺呸的吐了口唾沫,随即朝我摆摆手:那咱们咱会吧朗哥,友情提示,羊城不适合你这种烂仔生存,哪来的赶紧滚回哪去,说不住郭总宅心仁厚还能给你条活路。
我紧绷着脸,朝他竖起中指:呵,上次让你抽时间写遗书,你写没?没写今晚上抓点紧,咱们事儿上吧。
嘴把式!唐缺摇了摇脑袋,双手插兜转身就朝饭馆门口走去:四只老废物,听清楚了啊,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要么给我股份,要么给你们家人收尸。
丧鬼鼓动着骇人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狐狸几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离去。
文君走在最后面,先是亲吻一下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接着姿势标准的比划了个十字,朝我神经兮兮的微笑:再会王先生,万能的主曾经说过,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大地却永远长存,而我们天娱集团就是羊城的大地,不管对手如何更替,我天娱与天同齐。
我点点脑袋反讥:替我感谢你的主,就说你早晚会送你这个信徒过去侍奉他。
很快,堵在门前的悍马车绝尘而去,我抻手搀扶起匍匐在地上的马老,刘博生抓起一沓餐巾纸,替他擦抹发丝上的黏痰。
半个身子已经爬起来的马老突然又重重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的仰天长啸:大莽啊,你想要权,完全可以跟我们明说,老哥几个谁都不会含糊,何必要这样啊,呜呜呜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哭诉,我的眉梢立时间皱起,刘博生朝我努努嘴,我俩迅速朝门外走去。
出门以后,刘博生压低声音道:朗朗,必须得赶紧想想办法,唐缺目前持股百分之二十二,王莽占百分之二十五,王影有百分之二十五,现在又被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买走四个叔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说,四个叔伯现在剩下的百分之八,是王莽能不能夺回权利的重要筹码,王莽拿到可以碾压现在所有的持股人,唐缺拿到的话
我烦躁的说:话是那么说,可现在的关键是,四个叔伯好像并不想卖,咱总不能硬抢吧?
刘博生咬着嘴皮沉默几秒钟后,吐了口粗气:感动他们,他们现在最挂念的是家小,拿咱们在增城区的地产公司跟辉煌的交换吧,他们心里门清,这场交易下来,咱们头狼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只是一个劲的往里砸钱砸产业,我现在就去办,你联系对方,再安排一下救援的人手,看守他们家小的马仔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