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早餐端上来,我抓起一个软乎乎的肉包,使劲嗅了一口,然后又舀了一勺无味的白粥送进口中,就跟吞药似的用力咽了下去。
手机仍旧“嗡嗡”的响个不停,看来郭海这个老灯儿确实有点按耐不住了。
“对啦,那个谁呢?文君咋样啦?”又喝了两口粥后,我扭头问坐在旁边的哥俩:“死没死?”
王嘉顺摇摇脑袋:“没有,那家伙生命力真心顽强,昨晚上干了二十盒鲱鱼罐头,就随随便便吐了几口绿水,愣是啥事没有,刚刚我俩去看他的时候,狗日的还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生命的渴望大过一切。”我笑盈盈的插诨打科:“跟人家多学学,往后要是被抓了,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翻盘再来的希望。”
说着话,我猛不丁想起来张星宇,抬手轻甩自己一巴掌嘀咕:“麻痹的,肯定是受小胖砸影响,大清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是啊,只要活着才有翻盘的希望,王老弟岁数不大,感悟挺深,难怪会连连大败我天娱集团。”
就在这时候,我脑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微微一顿,但是并没有回头,继续扒拉着面前索然无味的白粥,虽然我和郭海没处过几次,但丫那一口呱噪的嗓音绝对记忆犹新。
“干什么!”
“有啥话,两米之外说!”
脑后瞬间传来王嘉顺和苏伟康的呵斥声。
“懂点事儿,郭总好歹是羊城数一数二的大老板,你让人站着说显得咱好像都没规矩似的,郭总请身体有伤,我就不亲自起身招待了。”我仍旧没有回头,冲着面前的空气年代。
不多会儿,一身灰色西装的郭海和我相对而坐,他叼着一根烟卷好像相面似的静静瞅着我,我则全然不在意他的眼神,继续我行我素的大口扒拉着碗里的白粥。
沉寂了大概能有五分多钟,郭海忍不住率先开口:“老弟啊,我手下的文君昨晚上叨烦你招待,你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今天把他接走?”
“没问题,不过伙食费和住宿费挺贵的,老哥也知道,我最近手头不宽裕,况且我也没有替敌人买单的习惯。”我端起碗和勺,扬脖“扒拉扒拉”将紧剩一点的粥倒进口中,扭头朝着老板挥挥胳膊招呼:“再来一碗,就着郭老哥的话吃饭,就是香,老哥要吃点啥不?我请?”
“不敢吃,也吃不起。”郭海哈哈一笑,像老朋友似的跟我打趣。
“老哥,你眼上是啥东西啊?”我放下碗勺,抻手指向他的左边眼角。
“呃?什么?”郭海下意识的摸了摸。
在他抬起胳膊的一刹那,我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啪”的抽在他脸上。
郭海被我打的一下子从小板凳上跌倒,我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咆哮。
“草泥马王朗,你要干什么!”
“海哥,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王嘉顺和苏伟康也齐声咒骂。
“麻痹的,骂谁呢?往后两米远,听没听见!”
“没事,稍安勿躁。”郭海趔趄的爬起来,重新坐回小板凳上,朝着我脑后挥挥手。
我把玩着手里的小勺轻笑:“海哥,今天咱们不论是非,就盘盘江湖道,唠唠社会嗑,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