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攥着拳头咒骂:“这个狗娘养的,都特么跪下给人舔鞋面了,竟然还不安分。”
“也怪我大意了,昨晚上就该想到第一时间把视频删掉的。”张星宇拍了拍脑门道:“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你赶紧跟王莽联系,让他想想办法,总之说啥都不能让视频流落出去。”
“行。”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王莽的电话号码,将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通。
等我打完电话以后,张星宇咳嗽两声道:“我估摸着郭海整这一出,除了想给咱制造点麻烦以外,更主要的还是丫打算潜水,转移大众的视角,你想啊,现在全羊城的人都在议论天娱集团拖欠民工工资,门口昨晚打死了人,要是再爆料出常飞竟然跟咱们达成某种协议,人们的关注点肯定会瞬间转移。”
“确实。”我咬着嘴皮点头。
“再有就是这狗日的说不准已经琢磨出怎么反击咱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务必小心再小心,怕被人算计,就干脆什么都不做,不做肯定不会出错。”张星宇双手托着轮椅后面沉声说着话。
“滴答”
突然间我感觉额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滴答上了一点,黏糊糊的,就条件反射的抬起脑袋,猛不丁看到张星宇的鼻孔往外冒血,他可能也觉得不太舒服,顺手拿手背抹擦一下,鲜血直接将他的鼻子和嘴巴染红一大片。
我慌忙提高调门:“胖砸,你咋了?”
“没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上火。”张星宇一手掐着鼻子,一边昂起脑袋道:“我先去趟卫生间,待会咱再聊。”
我挣扎着站起来,冲着前台的服务员吆喝:“那谁你赶紧陪他一块上趟卫生间。”
“不用不用”张星宇左手捂着面颊,右手迅速摆动两下,小跑着朝卫生间方向奔去。
盯着张星宇的背影,我感觉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十几分钟后,张星宇从厕所出来,头发被水打的湿漉漉的,鼻孔里塞了两团卫生纸,脸色虽然有点憔白,但是精神状态特别好,径直走回我面前笑着说:“别用那副世界末日的眼神瞅我行不,估计是今两天我总吃辣椒的缘故,啥事没有哈。”
我紧绷着面颊问他:“跟我说句实话,你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操,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有病嘛,小问题。”张星宇嬉皮笑脸的朝我吐了吐舌头道:“我刚才洗脸的时候,又想了想,这事儿很有可能不是郭海整出来的,他又不缺心眼,视频要是真抖出来,他等于一下子得罪了四家,你说有没有可能暗地里还藏着第三伙人,在故意挑拨咱们和天娱干起来?”
我答非所问的盯着他的眼眸:“你身体真没问题?”
“日了,我说城门楼子,你唠山羊篮子,咱俩就没在一个频道里,前段时间,辉煌公司不是往羊城空降了两员大将,一个是被你废掉的那个鸭梨,还有一个叫什么玩意儿来着?哦对,叫杜伟是吧,这个杜伟迄今为止现过身没?”
我烦躁的一把握住他的胳膊低吼:“你别给我扯没用的,老子问你身体到底咋回事?”
“嘛事没有,就流个鼻血至于给你紧张成这样不?你要不相信,回头咱俩一块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身体指定比你棒。”张星宇仰嘴轻笑:“行了,别矫情,咱俩继续分析分析这个杜伟”
“轰!”
就在这时候,我们酒店的大门拐角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透过车窗看到两辆车的车头碰撞在一起,一台黑色的私家轿车,一台警灯闪烁的警用面包,满地全是玻璃茬子和塑料壳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