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满目愤怒的瞪了我一眼道:王总,希望你能自重,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某些败类,我承认我们队伍中现在确实有很多拿着工资不办人事的畜生,但是更多顶着警徽的执法者希望为这个社会做出实质的贡献。
这小子不光脾气像极了李泽园,就连说教人的方式也跟李泽园如出一辙,难怪李老倔会分外的欣赏他。
我挤出一抹笑容解释:抱歉了兄弟,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请马上把卡收起来。郝强铁青着脸坐下身子叹气:王总,我们李队这次之所以愿意违反纪律让我送你们上飞机,一个是介于你们的私交不错,再有就是感谢你上回为我们刑警队提供振兴市场造枪作坊的证据,在不破坏安定和谐的情况下,为你们开一丝方便之门,就是律法的人情所在。
谢谢。我抿嘴再次尴尬的点头。
不管你信不信,随着法律的愈发健全,人们的素质都在飞速提升,尤其是现在的八零九零后,完全将国人的素质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并且会越来越好。郝强像个老学究似的微笑: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当然不止是他们的问题,环境也很重要。
冯杰感慨的叹气:兄弟,我要是第一次跟人打架时候就碰上你,现在也不至于混的跟盲流子似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郝强龇牙笑道。
沉寂几秒钟后,郝强拍了拍手正色道:王总,把你们送到崇市以后,我就在机场等你们,想凌晨回去不太现实了,明天最早飞山城的航班是中午两点多,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准时。
我不假思索的点点脑袋:好!
郝强又侧目看向我,表情极其认真的说:另外李队让我转告你,尽可能不要惹事,更不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不然将来你真的没有回头路。
嗯。。我干笑着点点脑袋,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回头路的话,我想我绝逼会撒开丫的狂奔。
可现实就是现实,杨晨不会因为我后悔了就苏醒,其他兄弟更不会因为我内疚了,就能洗刷干净手上的血迹,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尽可能的爬的更好,踩得更稳。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缓缓下降。
跟郝强寒暄几句后,我们哥四个大步流星的奔向出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郝强走向机场的购物机,买了一桶方便面。
唉。。我好笑的叹了口气,这小子宁愿吃泡面,都不稀罕唾手可得的辛苦钱,或许正如他说的那样,各行各业的从业人员素质都在飞速提升吧。
出了机场,大鹏去喊出租车,我则拨动刘祥飞的手机号码。
坐在出租车里,我充满好奇的透过车窗望向两边似曾相识的街道,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再次归来,我已经从当初那个懵懂不觉的小少年变成了个心思复杂的恶棍。
人去人散,清风依旧,
只是当初那三个喊着一辈子都混在一起的稚嫩少年,再也没可能携手共走。
昔日的不夜城,现在的酒吧街,仍旧似过去那样人头攒动。
即便此刻已经将近午夜两点多种,街道上不乏摇头晃脑的红男绿女。
一间名为cyicyi的酒吧门口,我见到了蹲在角落抽烟的刘祥飞。
我皱着眉头问刘祥飞:不是说杨晨的弟弟在住校吗?
刘祥飞吐掉烟蒂,无语的苦笑:那小子半夜翻墙头爬出来了,我担心他会出事,就一路跟过来,谁知道他跑到了会儿又跟着一帮社会小青年溜到了酒吧,好像还是他请客的,我听那帮小孩儿都叫他小财神。
财个,简直就是个混账,自己啥家庭心里一点逼数没有吗!我恨恨的臭骂一句:孙马克的人呢?
刘祥飞吸了吸鼻子回答:还在学校附近守株待兔呢,康子在盯梢,明天是礼拜天,学生们离校,我估计他们是想趁那个机会动手,孙马克就露过一面又躲起来了,可能也在那周围。
嘉顺,你带杰哥和大鹏去学校附近圈人,咱们凌晨四点左右动手,那个点街上几乎看不到啥人了,我进去跟那位伪二世祖聊几句。我转动两下脖颈,径直走进酒吧,同时在心里琢磨待会应该怎么熊杨晨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