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的坏的都是经验,觉得心里不舒坦,想喝酒了,随时给我打电话随时有时间。几分钟后,中特替我上完药,拍了拍我肩膀:我下楼转转,今天晚上大厅生意不错,你要是觉得苦闷,就玩会儿去。
我点燃一支烟应声:呵呵,好。
喝点酒摇摇头,小妞一搂没忧愁。中特豁牙一笑,朝我吧唧嘴:活的潇洒点,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整得比五十岁还忧郁,我和六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啥也不干,就成天的招蜂引蝶,回头哥教几两招盘妹的技巧,算了,你现在的心情什么也听不进去,咱们改天再扯吧。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冷不丁发问:特哥,如果有一天你和六子兵戎相见,你会怎么样?
中特怔了一怔,随即表情认真的说:如果就我俩单独遇上的话,我们会找地方喝酒吹牛逼,完事互相扇对方几个嘴巴子,继续该干嘛干嘛,要是旁边有其他人看着,我就会摆出拼命的样子,但绝对不会真把他咋滴,立场不同是真的,情意不变也是真的,哥说话比较直,你别生气哈。
真羡慕你们。我停顿几秒,朝他摆摆手道:晚点我找你喝酒。
好嘞!中特笑盈盈的打了响指,开门离去。
半根烟的功夫,一个服务生拎着一打啤酒和果盘敲门送进办公室,我苦笑着呢喃:还是特哥知道我想要啥。
喝酒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可以逃避问题,
没错,我此刻就想不管不顾的伶仃大醉一场,喝完以后,由着自己性子好好的哭一场闹一场,等到第二天清醒过来,绝口不再提及我曾经有个叫杨晨的兄弟。
酒这玩意儿特别奇怪,想醉的时候,十瓶八瓶往往没有任何反应,不想醉的时候,可能半杯就能让人忘乎所以,或许这就是传说的酒随心走吧。
我从晚上十一点多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半,办公桌旁边零零散散几乎摆满了空酒瓶,烟灰缸里也全是抽了一半的烟茬子。
我的脑子很清醒,但是手脚已经变得有些不听使唤,就在我抓固话机准备让服务生再给我送一打啤酒的时候,张星宇披着那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哆哆嗦嗦走了进来。
见到我的架势,他微微一愣,随即肩膀一抖落,飘着棉花絮的军大衣掉在地上,他满脸挂笑的凑到我面前咧嘴:哟呵,喝着呢?
咣当!我直接抄起酒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骂街:草泥马,我替你在医院留了特护病床,下半年你就在骨科度过吧。
小问题。张星宇往后倒退一步,拨拉两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脑壳道:不过我可提前说清楚,我要是住院,至少两年不会再出来。
你特么威胁我?那我们当棋子你还有理了是吧?我满嘴喷着酒气咆哮。
我为什么没理?如果不拿你当棋子,你永远不会舍得真正拿下杨晨,所以我必须得替你做这个决定。张星宇据理力争的双手扶在办公桌上,满嘴喷着唾沫解释:没错,今晚上之前,我就知道小涛挨的有多狠,但这还不足以激起你对杨晨的杀心,所以来时候,我特意嘱咐大龙只拿仿真枪,还找借口让大家骑电动三轮车过来,这样,我们根本没机会逃走,因为只有你被抓,被杨晨折磨,三眼他们才会真正去下死手。
我头昏脑涨的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喝叫:他死了,你高兴了吧!
高兴,特别的高兴,你要是连他都摆弄不明白,拿啥跟这个合作,那个联合?就靠你内张破嘴吗?张星宇一把摆开我的手,呼呼喘着粗:我确实是拿你们当棋子了,甚至因为我的遮遮掩掩,还连累大龙受了伤,但我自己何尝不也是棋子,我宁愿自己装受伤留下,不是在替你们争取跑路时间吗?鬼知道我被杨晨抓到会有什么后果。
张星宇说完话以后,气哄哄摔门而去,几秒钟后他又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和一个绿色的摩托车头盔。
他咣当一声先将棒球棍扔到办公桌上,然后将摩托车头盔套在自己脑袋上,最后指了指自己,一副认打认挨的委屈模样。
他透过头盔的玻璃面罩,瓮声瓮气的嘟囔:打吧打吧,打完老子再告诉你件了不得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