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微笑:别的不用,他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点就透。
三眼裹了口烟道:对了,那个叫张超的战犯还在咱家,风云上次来山城走的时候刻意把他留下了,美名其曰给咱们帮忙,估计就是想借他的眼睛观察咱这边的情况,需要安排一下不?
张超?我昂起脑袋,脑海中迅速出现上次他帮我解决田志平时候雷厉风行的画面,咧嘴一笑道:那是个人才,不用白不用,最近除了葛川以外,还有什么人冲咱龇牙横脖没?
三眼眯眼想了一下回答:有,两家旅游公司的同行挤兑咱们,前几天我们甚至都租不到旅游的大巴车,再有就是一个绰号哑豹的老地痞不知道是受谁的命令,连着在咱们夜总会闹过几次事儿,不过都是一些小菜。
我豁嘴阴笑:餐前要开胃,就从这些小菜做起,让张超给这帮落井下石的杂碎留点深刻记忆,别搞出人命,但必须得让他们哆嗦,最关键的是不要留下马脚,叫全山城的人都知道事儿是咱干的,可就特么没证据。
三眼担忧的说:现在这么乱,会不会。。
坐在旁边的陈花椒冷不丁开腔:乱中取胜,我老弟的想法没毛病。
三眼比划了个yik的手势:好,待会我和合计合计。
我们几个又寒暄一会儿后,陈花椒和三眼就离开了,走的时候陈花椒又戳在那个叫宁浩的管理员鼻子破马张飞的恐吓一通,直接给宁浩唬懵逼了。
傍晚时分,我边扒拉着热气腾腾的猪扒饭,边望向越来越暗的窗外,小声呢喃:差不多该到了吧。
按照我的猜测,葛川他老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诉求,肯定会着手安排人跟我碰面。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吃罢饭,我撕下来一小绺卫生纸和着唾沫贴在右眼皮上,也不知道是我最近休息不过来,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从早晨睁开眼到现在,我的右眼皮就一个劲的狂跳。
民间有种迷信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想要防止不好的事情发生,那就用白纸贴在右眼皮上,这叫白跳。
我刚拿卫生纸贴在右眼皮上,房间门就咚咚被人敲响,接着一个留着沙悟净式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中年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嗯?我迷惑的望向来人:您找谁呀?
中年客套的朝我抻出手打招呼:王朗王总吧,你好你好,我叫孙广贵,是咱们山城的经济开发处的负责人。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我心说这估计就是老葛派来的说客,客气的跟对方握了一下手,明知故问道:请问孙处有什么事情吗?
他满脸挂笑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是这样的王总,咱们山城最近在打造一批新型的旅游公司作为行业典型和楷模,我看贵司的旅游模式很新颖,想要跟王总谈谈,呵呵。。
这家伙大概五十来岁,模样长得很喜庆,豆豆眼酒槽鼻,方口大嘴,挺着个小山丘似的啤酒肚,穿装打扮也是政府职员的标配,外面套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配件白衬衣。
我轻飘飘的回应:哦,我不是旅游公司的法人,王处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公司的卢或者是江静雅。
面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孙广贵仍旧笑呵呵的说:王总啊,明眼人都知道头狼公司归谁负责,我是个直爽人,就跟您开门见山吧,城市发展离不开经济建设,如果贵司能成为咱们这次打造工程中的楷模,不管是将来的资源还是市场,都将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帮助。
我搓了搓下巴颏反问:帮助肯定不会白来吧。
我这么说吧王总,我今天来除了跟你谈发展以外,还有一个身份,我是葛川的表叔,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孙广贵迟疑几秒钟后,不卑不亢的微笑:葛川这孩子从小家庭条件优越,加上我表弟疏于管理,可能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这方面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阴森森的龇牙一笑,直接打断他的话:孙处慢走,我有点累了。
王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孙广贵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坐在位置没动弹,轻叹一口气道:王总还年轻,没有为人父为人夫,理解不了我们当大人的苦心,说句不中听的,我们这辈人忙忙碌碌的操持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下代人过的更舒服吗?你要是断了我表弟的念想,呵呵。。
我冷眼斜视他:敢问孙处这是在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