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眉头,不停翻动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嘟囔:糟了,白老七咋整?
这个手机和号码都是新换的,谁的号码都没储存,通话记录上就有我刚刚拨过的卢的号码,关键卢也不认识白老七,就算能找到他,白老七肯定也不会相信他。
苦思无果后,我只能寄希望于满天神佛,叹口气喃喃:菩萨保佑,希望他运气没那么衰。
因为一只手腕子被铐在床头上,我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回病床。
躺在床上,我脑子说不出的混乱,一会儿想想白老七,一会儿又琢磨琢磨王影,时不时再考虑考虑葛川,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熟睡过去,再一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抽着凉气挣动自己手腕,胳膊被锁了一晚上,已经完全麻木了。
我痛苦的朝门外喊叫:刘哥,我想尿尿。
很快一个完全陌生的管理员推门走进来,语气不善的问:小刘回鸡棚子去了,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归我负责,我叫宁浩,你有什么事情?
瞅着这个人,我微微一顿,心头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深呼吸两口道:宁哥,我想撒尿,麻烦您给我松松铐子吧?
昨晚上庞明跟我说的很清楚,暂时做样子铐我两天,等事情平息后,就会给我解开,现在突然换来一个陌生的管理员,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他满脸严肃的努嘴:尿盆不是在床底下吗?自己解决。
我挤出一抹讨巧的笑容恳求:宁哥,这大白天的,尿到盆里难为情的,您就通融通融呗。
我通融你,谁通融我?你跟规章说通融合适吗?姓宁的管理员棱着眉毛,嘲讽的撇嘴:有能耐别犯错啊,昨晚上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又打人又找媒体的,呵呵。。你住院的日子还长,我好好教教你什么是通融。
听到他的话,我心底的猜测瞬时坐实,看来真是出问题了,我皱着眉头道:不是,我就想上个厕所,你至于推三阻四的不?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撒尿拉屎的?
宁浩皮笑肉不笑的撇眼:你不用冲我吼,我是照规章制度办事。
去尼玛得规章制度,老子要拉屎,大的!我也懒得再跟他玩虚的,同样没好气的骂咧:你不给我松开铐子,我就拉裤裆里,草泥马得,拿根破鸡毛你装篮子的令箭。
宁浩冷下来脸,一步迈到我面前厉喝:你再骂我一句?
我也没惯着他,喷着唾沫星子咒骂:指着你鼻子告诉你,你就是个大傻叉,卧操你干妈。。
他抬起拳头嘭!的一下砸在我脑门上,给我怼的有点晕乎,我不管不顾的抬腿就往他身上踹,同时拿另外一只手薅住他的衣裳,他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扑倒在我身上。
我搂住他的脖颈,扯足嗓门嚎叫:救命啊,管理员杀人啦。
这是公安医院,进进出出全是穿制服的,我不信旁人听不到。
宁浩慌忙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推开我,我就死死的勾住他的脖颈,撕心裂肺的干嚎:救命啊。。
嘭!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穿管理员服装的青年快步走进来,将我们强制分开。
一个管理员皱着眉头推搡:小宁你干什么呢。
宁浩呼呼喘着粗气,指着我鼻子呵斥:王朗,咱们走着瞧!
我不屑的朝着他吐了口唾沫:去尼爹的,借我兄弟一句话,咱们跑着瞧,替我转告你主子一声,就凭你刚才怼我那一拳头,没有五十万,他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一句服软。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另外一个管理员瞟了我一眼,将宁浩推搡出病房。
病房内很快陷入安静,我眉头紧锁,迅速琢磨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这俩管理员摆明了不是庞明那一系的,难不成是老葛朝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