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老七顺势捂住直接的脸颊,半佝偻身子蹲在地上,几滴鼻血顺着他的指缝淌落出来,然后瓮声瓮气的破骂:偷袭我是不王朗,你给我等着!
麻痹,等你能咋地!钱龙推开我,抬腿就朝白老七的身上踹了一脚,同时朝着旁边呆滞的大嘴吆喝:大嘴,揍他!
我慌忙推开钱龙,朝着大嘴挤眉弄眼的摇摇脑袋:大嘴,你上一边去,这是我们仨的事儿,旁人别掺和。
呃。。大嘴彻底迷茫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你俩给我记住喽!白老七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踉跄的跑进厕所里,我和钱龙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钱龙仍旧不依不饶的谩骂:你个老灯儿,真拿自己当杀手了,我曹尼玛。。
行了,闭嘴吧!我回头使劲在钱龙的胸脯上捣了一拳头,指着大嘴的床铺道:滚回去睡觉。
朗哥,那个老灯儿。。钱龙不放心的骂咧。
我面对着他,眼珠子瞪圆反问:我就问你,我说话好使不?
跟我对视几秒钟后,钱龙败下阵来,撇撇嘴道:你是我大哥,你说啥都好使。
那就麻溜滚回去,今晚上你和大嘴换床铺。我吐了口唾沫催促。
几分钟后,钱龙躺在大嘴的床上,大嘴躺到我的上铺,我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瞄着厕所的方向感慨良多。
诚然,白老七使的方法并不高明,甚至特别低端,拿自己当媒介,转移开我和钱龙之间的纷争。
但凡长脑子的人稍稍琢磨琢磨都能想透,一脚能把二百来斤的五花踹出去两三米远的白老七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我给击到,但是钱龙那个傻儿子信了,并且还觉得白老七是真被我给偷袭成功。
白老七从走进厕所开始,水管子就一直哗啦啦的响,不知道丫在里面具体干嘛,我也始终都保持呆坐的姿势等待着他,可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到就寝哨吹响为止,他都始终没出来。
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打起呼噜的钱龙,我苦笑着嘀咕:真是特么心比屁眼大,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好到不可救药。
随即我又从白老七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两支烟和火柴后,踮着脚尖走进了厕所。
厕所里,白老七扬着脑袋,望向我平常看天空的那方小窗户,咧了咧嘴巴呢喃:那傻小子睡着了?
嗯。我点燃两支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叼起来一支道:他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要真给他一般见识,你俩早咽气了。白老七裹了口烟微笑:王朗啊,你说人活着到底是图了点什么?
我想了想后回答:前程爱情家庭和地位吧。
都不是,我告诉你吧,就是为了争口气。白老七眼珠子直勾勾的瞟着天空中的一轮弯月出声:我日子快到了,倒是我不甘心,我想争口气,你能不能帮帮我?
啥?我惊诧的望向他。
我想越狱,怎么走,具体路线我心里都有数,现在就差有人帮我制造情节。白老七使劲嘬了口烟嘴,压低声音道:我的日子在下个礼拜三,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这个礼拜日放风的时候,咱们可以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