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随即一挥胳膊大喝:揍他!狗日的居然敢跟我爸动手。。
蛋蛋和钱龙立马扑起来,拨拉王鑫龙的后脑勺,性格稍微有点内向的贺兵侠坐在旁边只笑不吭声,不管咋说,钱龙能够安然无恙,也算是我回山城以来碰上最高兴的事情。
别闹,再打我,我可急眼昂,小心给你们全送回老家。。
还敢犟嘴,薅他头发。。
破旧的金杯车在泊油路上画着之字路线,车内我们的欢笑声荡出来老远。
生活这个婊砸,有时候掴的耳光确实挺疼的,但好在给的糖果也挺好吃,虽说这把我们被葛川给压制住了,但所有人都平平安安,两家场子也化险为夷,这就叫幸福。
把车子停到夜总会的停车场,我给三眼中特卢分别去了个电话后,就拽着哥几个朝街口的烧烤摊走去。
比起来精致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高档菜肴,我更喜欢从路边摊上喝酒骂娘吹牛还侃,用当下比较流行的说,生活要有仪式感,而粗犷就是我们这帮人的仪式。
我在心里打定主意,让钱龙再去赔礼道歉肯定不可能,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大不了我过去赔个礼,往后我们尽可能的改变自己做事的方式,我带上哥几个正正经经的做生意赚钱,多点少点都无所谓,关键是踏实,就是不知道命运会不会真能遂人意愿。
路过斜对面的今生缘门口时候,我看到一大群装修工人正从里面加班加点的干活,外面装潢基本上已经完成,金灿灿的墙面透着一抹奢华,拱形的门楼看起来比我们的夜总会更加大气。
从门口停驻了大概十几秒钟,我们刚打算离去的时候,一个顶着大光头的瘦巴巴身影走了出来,竟是消失多日的易老大。
不过他并没有看着我们,正冲着一个工头叽里咕噜的在交代着什么。
钱龙搡了我一下,吧唧嘴:闪喽闪喽,省的待会再反胃。
就在这时候,一袭灰色紧身西装的杨晨走店里面走出来,笑盈盈的直奔我们而来:哟呵,这不头狼夜总会的王总和钱总嘛,怎么着来我们店刺探商情呐?
钱龙翻动两下眼皮,不屑的怼了一句:怎么着,你店里面是藏污纳垢,还是金屋藏娇了,生怕被人看着似的?
杨晨不气不怒的拍拍手鼓掌:啧啧啧,这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钱总现在说话都会用四个字的成语了,可喜可贺!
钱龙歪着膀子咒骂:来,我再送你四个字,透你老母!
没等杨晨吱声,易老大马上像条大狼狗似的扑了上来:妈卖批,你啷个意思?
易老大的手刚抓向钱龙,王鑫龙已经一个健步跨出去,直接推开他的胳膊厉喝:滚滚滚犊子,嘴里特么一股大蒜味,你跟谁俩呜呜渣渣呢。。
怎么了杨总!
谁特么闹事啊!
今生缘的店里面立时间腾腾跑出来六七个耳垂扎洞手臂刺青的小年轻。
草泥马得,你行啊!
日特个先人板板,干一下呗!
几个年轻冲到杨晨前面,一人从腰后摸出一把卡簧,气势汹汹的骂叫。
瞅岁数几个小伙儿都不大,也就十七八岁,这个岁数的小家伙都是生慌子,格外在乎旁人的眼光,属于急于表现自己,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那种,跟他们茬架,赢了我们没面,输了更特么丢人,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意义。
干什么?都滚回去。杨晨皱了皱眉头,脸色不耐的呵斥一句,接着看向我笑道:孩子不懂事,王总千万别介意,要不你们进来坐坐?顺便提点提点我们应该怎么装修?
瞟了眼杨晨阴阳怪气的模样,我摆摆手道:走了,没必要的事儿,提前预祝杨老板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我刚转过身子,一个耳朵上扎满图钉的小伙突然攥着卡簧朝我后腰攮了上来:你个哈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