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口,妇女轻轻叩响门板。
房间里传来张帅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进来吧。。
我顺势推开门,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欧式双人床,张帅半躺半倚在床头翻一本纸质的厚书,见我进来后,她放下手中的书籍,坐直身子,朝着门口的妇女交代:张妈,给客人泡茶。
我赶忙摆摆手:不用麻烦,我跟你聊几句就走,待会还得上医院看看皇上。
被称作张妈的女人很懂事的将房门合上。
嗅着空气中好闻的味道,我四处打量一眼张帅的闺房,和外面金碧辉煌的装饰不同,张帅的屋子显得朴素到极点,梳妆台墙壁镜一组衣柜,再有就是我面前的大床,甚至于房间的墙壁都只是刷了一层白色的墙漆而已。
坐。张帅套着一件丝织的睡裙从床上爬起来,朝我笑了笑:别墅是住给旁人看的,肯定怎么奢华怎么装潢,卧室是自己睡的,一定是如何简单如何点缀。
边说话她边下床,坐到梳妆台前面,拿起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一支放在嘴里,完美的身形轮廓透着一抹小猫似的慵懒气息,属实是个我见犹怜的尤物。
挺好的。我干笑一声,不自然的坐在她床脚。
我们彼此沉默了十几秒钟左右,张帅轻轻撩了一下裙摆,露出白玉一般的小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叹气:刚刚回来吧?
同样是抽烟的女人,秀秀给人的感觉是妩媚,而张帅则显得格外的娴静。
半个小时前才下高速。我如实点点脑袋。
嗯。她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摸了摸自己白皙纤长的脖颈出声:我知道你来的目的,祸是我闯的,肯定得由我收尾,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的夜总会和旅游公司陷入被动。
随着她脸颊的转动,我才注意到她的右边侧脸上竟然有几条指甲挠出来的痕迹,最深的一条刚好在她的脸蛋上,已经结疤,瞅着这一幕,我心里稍稍有点不忍。
我犹豫一下,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事实上已经很被动了,夜总会和旅馆公司都被勒令停业,三眼和其他几个负责人被限制出市,我现在想还银行贷款都被层层阻挠。
她轻轻的吐了口烟雾,点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刚刚调任到山城的一个介于二三把手的存在,刚一上台就要拿我杀威,纪检现在查的那个大拿和我关系却是匪浅,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经济往来。
盯着飘散在她上空的眼圈,我咬了咬嘴皮问:你有什么对策,或者说我可以做点什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弄清楚那位大人物究竟是为什么会对我不满,然后再想办法化解掉他的不满,韩飞认识几个朋友,刚好能和那位大领导的公子对上话,具体情况还得等等晚上他跟对方碰完面以后再说,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跟着一起被株连。张帅把烟卷放到嘴边,重重的吸了两口,眨巴两下令人着迷的美眸,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袋说:这是我名下开发公司的股份,如果旅游公司和夜总会真的被查封,我这家公司转让给你弥补损失。
面对她的落落大方,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摆摆手说:我来并不是索要赔偿的,是想跟你商量,咱们怎么共渡难关。
我不知道。。张帅怔了怔,望着镜子中自己绝美的脸颊苦笑着摇头。
咣咣咣。。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打砸和怒骂声。
张帅,你个浪蹄子给我滚出来。。
坏人家庭,毁我老公前途,你不得好死。
我走到窗户口朝下张望,十多个人在别墅门前又踹又骂,女人和小孩儿居多,其中两个女人还拎着红油漆不停的朝大门上泼洒。
我皱着眉头站起身子,张帅轻轻摇头说:让他们闹吧,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就是逼迫我承受不住压力远离山城,但我绝对不能走,我走了,贿赂洗钱就变成了实锤。
说罢话后,张帅又朝门外喊了一声:张妈,联系清洁公司和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