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从桌边绕出来,走到松井的旁边,抬腿照着松井的身上咣咣猛踹几脚,然后又薅住他的衣领,从地上提起来,攥着拳头连续猛擂几下,最后一把推倒,抓起桌上的餐巾,擦抹一下自己拳头上的血迹,颦着眉头咒骂:我他妈说没说过,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你听不懂?
哎哟。。哎哟。。松井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像个蛆虫似的蠕动呻吟。
旁边的高桥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起身试图劝阻:风云大哥,您这是。。
风云往后半侧一步,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对准高桥。
我以为他是恐吓对方,所以只是扬了扬脖子,并未多作声,就在我低下脑袋刚准备抿口酒的时候。
啾。。的一声脆响突然泛起,高桥身体朝后,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我遁声望去,见到高桥身体痉挛,脑门上多出来一颗不点大的血洞,红血潺潺蔓延。
啊!松井立时间抱头尖叫,裤裆处蔓延出一抹黄汤,吓得方言都蹦出来了:压脉带。。压脉带
啾。。啾。。
又是几声脆响,松井的额头也多出来两个血洞,重重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同样的话,我在动作小电影里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但还是头一回从一个又丑又膈应的老梆子嘴里喊出,与此同时我也惊诧于风云的翻脸无情,前一秒他还在跟我强调大家是生意人,要以利益为重,后一秒他已经亲手解决掉了利益。
风云眉头紧锁,将手枪退膛,重新揣进怀里,朝着松井吐了口唾沫低喝:草泥马得,我多少年不说脏话了,非逼着我破戒是不是?
说完话以后,他扭头注视我,褐色的眸子里泛着一抹摄人心魄的寒意:老弟,我这个处理结果你可否满意吗?
咕噜。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强挤出一抹笑容点头:风云大哥,我其实并没想弄死他们。。
那是我会错意了?风云昂起下巴颏,嘴角微微上翘。
我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没有没有。
此刻我哪还敢说出半个不字,真给他惹急了,保不齐丫再把手枪掏出来。
你先等会儿哈,我处理一下麻烦事!风云从兜里掏出手机,不知道拨通什么人的号码:前几天你不是跟我说,高桥总是抢你生意吗?从现在开始你把被抢的生意夺回来吧,记得往后每一个陪酒小姐的收入里我要抽百分之十的水钱,高桥啊?他回老家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挂断电话以后,风云再次拨通另外一个号码:米团长,别来无恙吧?我记得去年您跟我提过特别喜欢松井的电器厂是么?对对对,我刚花了八百万元把他的场子买断,您喜欢的话现在可以安排人去接手了,手续?在咱们缅d还需要那种玩意儿吗?放眼整个缅北,您比我更清楚,一年会失踪多少人,他们大使馆问的话,相信您有更完美的说辞,好的好的,等场子再开业的时候,我一定过去道贺。
打完电话以后,风衣瞟了眼趴在血泊中已经死透了的松井和高桥,朝着门外轻喝:地雷!
几秒钟后,包房门被推开,之前挡在门口的两个黑脸汉子闯了进来。
把这俩人处理掉,另外小厅里那几个保镖也一块收拾干净,尽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风云表情平淡的吩咐。
说完以后,他回头朝着目瞪口呆的我微笑道:缅d是个信仰自由的国度,一年因为信仰之战消失的人不计其数,老弟无需介怀。
我摸了摸干涩的嘴皮,心里小声嘀咕,我介怀个蛋,枪又特么不是我开的,当然这样的话,我肯定不敢说出口,生怕下一分钟,我也因为信仰问题失踪。
两个黑脸汉子拖着松井和高桥走出房间,暗金色的地板上被拽出来两道扎眼的血痕,很快几个身着泰式服装的女子急匆匆跑进来打扫。
别看他干掉了两个倭瓜,实际上也是在暗示我,如果再敢继续闹腾,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故事。
风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和颜悦色的替我满上酒杯,出声:刚才我和王老弟说过,咱们是生意人,买卖讲究的肯定是要赚钱,既然他们没办法再为我创造价值,那我就得再乱换别家合作,好了,老弟,咱们继续聊聊和韩飞合作的事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