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包厢里,首先闯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张仿皇室的宫廷圆桌,屋内的装修极其奢华,中世纪的那种吊顶水晶灯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放眼望去看到的墙纸摆设装饰品全都是金灿灿的。
几个身着泰式民族服装的大长腿妹子站在桌边,双手合十的朝我打招呼:萨瓦迪卡!
我有样学样的也合掌笑应:哦哦,刷你的卡,刷你们的卡。
哈哈,王老弟来了!宫廷圆桌的正位上,坐了个梳着偏背头的中年汉子,爽朗大笑的起身朝我伸出手掌。
您是风云大哥吧,幸会幸会。我马上递过去手掌握住对方。
这男人宽额头,双眉很重,一对褐色的眼珠炯炯有神,标准的国字脸,模样谈不上有多英俊,但却给人一种倍儿阳刚的感觉。
快坐快坐。他很随意的指了指旁边一张空位,咧嘴笑道:老弟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
我抽了抽鼻子笑道:我就是娃娃脸,实际上也快三十了。
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发现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真谛,大部分生意人嘴里都在喊年龄不是问题,可实际上在他们的心中其实更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老理儿。
等我坐下以后,风云指了指我对面两个男人介绍:给老弟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老街的好朋友,松井先生和高桥先生,松井先生主要从事小电器生产,高桥先生是做夜场生意的,老街很多夜总会的女郎都是他的部下。
岛国人?我眯眼扫视一下对面两个至少都在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谢顶的中年,尽管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太大变幻,但心里却马上升起一种好像吃了二斤苍蝇屎的恶心感。
华夏人厌恶岛国人就好像看着蟑螂马上想踩死一个道理,毫无原因,可能骨子里的血液在作祟吧。
我正对面那个身材肥胖,满脸泛着油光的倭瓜男,笑盈盈的起身,朝我握手:王先生您好,刚刚才听风云大哥提前您的事情,几天前枯家窑的枪声是您的手下开响的吧,真是英雄自古出少年呐。
我应付差事的跟他握了一下手,趁着他不注意,马上在屁股上蹭了两下,故意恶心他:呵呵,您客气了!没想到您的国语说的我还要利索。
我故意强调的是国语而非汉语,其实就想告诉他,在我们眼中,倭国不过就是一个稍微发达点的小县城。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嘲讽,反而很认真的解释:我来缅d五年了,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定居在上海。
上海好像离南京不算太远,您的运气真是逆天啊。我抽了抽鼻子轻笑,潜台词就是告诉他,在华夏没被人打死,他真得感谢华夏人海纳百川的胸襟。
当然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在今天这个高度文明和开放的社会里,别说揍他了,估计谁敢朝他吐口唾沫,可能都得被刑拘。
在我和那个倭瓜斗嘴打屁的时候,我发现风云始终没有插话,而是饶有兴致的在观察我,那种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件珍藏品似的,虽然我这么说有点自我奉承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一个男人会成功,细节方面真的太重要了,就比如眼前的风云,不论是谈吐还是外表,都给人一种极其稳重的感觉。
注意到他的眼光后,我没有再像个小孩儿似的磨叨,尴尬的朝风云笑了笑。
他同样回以礼貌的一笑,轻声问:王老弟,我听星辰说,你和韩飞是关系特别好的死党?并且在你的游说下,他本人也打算这几天来趟缅d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