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脸上狠狠的吐完唾沫以后,姜林故意偏过去脑袋,凭着小哥俩将他搀走。
我立在原地没动弹,任由他带着温度的唾液顺着我脸颊滑落。
呵呵,当大哥得,这辈子最难的事儿就是让每个人都能身临其境的体谅你。站在我旁边的小佛爷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替我擦拭一下脸颊笑应:别说是你了,我弟弟这些年都不知道被自己人明里暗里的吐过多少次,要学会习惯。
我没事儿。我使劲抽吸两下鼻子。
小佛爷拍了拍我肩膀,挑动眉梢:你小子不错,起码的血性有,脑子也凑合,好好玩吧,只要你不总踩法律的底线,相信用不了两年,国内肯定能有属于你的牌面,滚吧。
谢谢你佛爷,真心的。我转过来身子,再次朝他鞠了一躬。
小佛爷摸了摸自己锃亮的秃脑门,不耐烦的摆摆手:别给我口花花,拿点实惠的,我现在被限制入境了,我妹妹如果在国内遇上什么麻烦,记得当回事,你别甭跟我装,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妹妹是谁,这次我愿意帮忙,一方面是偿还那个叫吕兵兄弟的人情,再有就是我妹妹磨叨了我好几次。
啊?我微微一顿,随即再次朝他鞠了一躬:替我谢谢含含姐。
十多分钟后,我和李俊峰黑哥刘祥飞坐在一台车里,漫无目的的朝果敢城的方向开拔,王鑫龙带着他的哥几个开另外一台皮卡吊在我们车后,星辰则带着剩下的人载着姜林和晕厥的李倬禹坐另外一辆车先一步返回我们之前落脚的那个小镇。
我掏出来手机,一眼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心里说不出来的揪心。
黑哥坐在副驾驶上,回头朝我笑呵呵的问:等大兵的电话呢?
一方面是等他,另一方面我在等别人。我点燃一支烟,使劲嘬了一口呢喃:他是不是齐叔给我安排的棋子,一个小时内见分晓。
是。。是在等六哥吗?开车的李俊峰不确定的问。
嗯。我声音微不可闻的回应,之前在王鑫龙那个所谓的二姑小饭馆里,我亲眼见到了六子,甚至于他走的时候,还故意朝我挤弄几下眉眼,我有种感觉,他是故意现身,让我知道他存在的。
今天围剿中,我意外的发现六子没在场,加上李倬禹又朝马超他们喊话,让他们照着提前商量好的路线撤退,所以我猜测六子应该就是负责这事儿,如果他真是齐叔安排给我的棋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通知我。
黑哥叹口气,递给我一瓶水道:唉,老大不好当,今天这种难题,别说是你,换个人也不知道该咋弄,不过你也不能埋怨姜林,他兄弟死了,心里肯定难受的不行。
嗯,我理解!我强颜欢笑的挤出一抹笑容,朝着刘祥飞道:疯子,给大外甥去个电话,想办法让丫把被绑架的人全放了,可以暴打,但必须留他一条狗命等我回去。
好嘞!刘祥飞马上掏出来手机。
又开了四十多分钟,我撂在膝盖上的手机仍旧没有响,驾驶座上的李俊峰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呢喃:朗朗,再往前开,咱们可就进果敢城了,到底有信没有?
呼。。我吐了口浊气,自嘲的笑了笑道:回去吧,可能是我想多。。
嗡嗡!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几下,一个陌生号码出现在我手机屏幕当中,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干哑的声音:果敢西南方向,有座叫扎科山的山脚下,两台金杯车,一辆皮卡,大概二十人,马超陆国康和曹木生都在,速度快点能赶上,我这会儿想办法把他们武器都收起来。
六哥!我咽了口唾沫,不确定的出声。
对方沉默两三秒钟,叹了口气:保重,弟弟!
不等我再说任何,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马上提高嗓门问李俊峰:扎科山,在果敢的西南方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