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梭着嘴角臭骂:你特么有病吧,好端端拿人家家里人说事干鸡毛,给人绑了你能好过是咋地?
别看我嘴上骂他,实际上我是打心眼里担心,法律越来越健全的今天,绑架绝对是重案,就算有我找关系帮着周旋,张星宇也铁定得吃几年牢饭。
张星宇突兀哈哈大笑:操,我不光给你李倬禹的爹妈绑架了,还找人把你爹和蒋光宇他妈一块给梭哈啦,不然李倬禹事后肯定得倒打你一耙,傻逼朗,小爷能做的事情基本已经到位,剩下的问题你自己想辙吧。
我牙齿咬的吱嘎作响,又感动又愤怒的骂咧:你特么麻勒痹。
王朗,最开始刚跟着老谢办事的时候,我其实也懂仁义二字值千金,可特么当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我才发现,江湖问路不问心,没人会理会你是怎么起来的,别人只看重到底你能不能起来。张星宇吐了口浊气道:缅d虽然是个联邦制国家,但是当地也不是没有任何权威,我猜测你们之前肯定动军火了,火力应该还很猛烈,这事儿算起来就是对那些邦兵民兵的一种挑衅,一定要尽快平息对方的怒火,在那个地界,任何赔礼道歉都没有用,唯独钞票最坚挺,所以我进来前还顺带绑架了张帅的父母。
听完他这话,我脑瓜子嗡的一下,我掐着自己喉结骂叫:你特么要疯啊?
张星宇没理会我的埋怨,轻飘飘的说:有人会把张帅转过去的赎金打到卢的卡里,你用这笔钱交点买路财,替自己和那边的兄弟买一份平安吧,王朗,你记住昂,你好所有人才能好,你陨其他人就是一盘沙,小爷干了这么久坏事,身上从来没有污点,今天这个例为你破了,你要是真有良知,就告诉林昆,我欠的所有都还清了。
你特么。。我如鲠在喉一般的咽了口唾沫呢喃:等我回去。
哈哈,我等你回来接我。张星宇精神病似的狂笑:我这个人就喜欢赌,这次我赌你,是不是真的义薄云天。
放下电话,我搓了搓满是油污的脸颊看向李俊峰和星辰问:能确定姜林和黑哥现在是否安全么?
星辰点点脑袋道:姜林肯定安全,但是黑哥不太清楚,半个小时前李倬禹给你打了通电话,我听过姜林的声音,李倬禹让我告诉你,想换他们安全,你必须一个人去枯家窑,他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我朋友刚刚告诉我,果敢的城防军在找咱们,估计是辉煌公司那边给重金了,我在果敢认识一个很有能力的老板,他跟我保证,可以顺利将你们送出境,要不然你们先撤吧。。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林哥和黑哥生死未卜,我出个鸡毛境,不走!
星辰叼着烟卷叹气:我现在就怕咱们再进攻枯家窑的时候,有城防军介入,城防军跟那帮散兵游勇可不同,不光有精良的武器配备,而且还掌控生杀大权,说白了就跟咱们国内的正规军没任何区别。
我想了想后问:钱可以买通不?
星辰拍了拍额头,棱着眼珠子回答:可以,但得是天价,最重要的是城防军不单单在乎钞票,他们更注重以后的收益,我不知道李倬禹是咋跟对方保证的,但肯定没少承诺好处,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进出口贸易还是别的,咱都没法比拟,我认识的那个大老板倒是可以帮助咱们周旋,但绝对没实力让城防军退让,即便有这个能力,他肯定也不乐意投资在咱们身上。
嗯。我点燃一支烟,慢慢翻动手机,猛然发现出发云南前,陈姝含曾经给我发过的一条信息,心里头顿时开始泛起一抹臆想,原本我已经打算给她拨通电话,冷不丁又看到我手腕上挎着的玛瑙手串。
这串手链是当初旅游公司开业的时候,便宜师父林昆送给我的,我记得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在缅d遇上麻烦,可以带着手链去果敢老街求一个姓庞的大佬。
我侧头望向李俊峰问:这块离果敢老街近么?
很近,也就十多里地的距离。李俊峰想了想后回答。
我接着又问:你们知道果敢老街上有个姓庞的大佬不?
庞姓的。。星辰揪着眉头沉思半晌后,摇摇头道:姓庞的大佬没听过,不过我知道果敢老街上有一家庞记赌坊,生意做得特别大,据说老板好像也是华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