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的娇喝:苏伟康,你啷个意思?回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接着就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穿一身牛仔短裙的姑娘气冲冲的跑到我们桌前,抬手啪的拍了下桌子,面红耳赤的指着苏伟康轻喝:如果不是我刚刚和小雅姐去夜总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妞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说要跟苏伟康搞对象的梁雨町,自打大外甥出门以后,我基本上没见过她,偶尔碰头也不会有太多交流。
町町,咱俩不合适。苏伟康仰起头,表情平淡的说:你想要的是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嫁掉,而我想要的是一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退房就走的爱情,准确的说,我不喜欢负责,懂吗?
然后呢?梁雨町唇红齿白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就因为我一直没和你开房,所以你不想理我了对么?
你是不是失聪啊?我说了,咱俩不合适!苏伟康提高调门。
梁雨町特别认死理的嘟着嘴问:哪不合适,我改还不行嘛。
诶我去,咱俩交流真特么费劲。苏伟康拍了拍脑门道:你要愿意跟我肩并肩手拉手,走进小宾馆,洗个澡然后打响人生的第一炮的话,那咱现在就可以走!你能改么?
梁雨町轻咬红唇,很突兀的点点脑袋:我能改!
苏伟康懵逼了几秒钟后,双手合十的作揖:我滴妈呀,老妹儿咱别闹了行不?你赶紧走吧,咱俩真不合适。
我都这样了,你还嫌我?梁雨町的眼圈顷刻间红了。
苏伟康站起身子,做出一副要下跪的模样佝偻后背恳求:嗯,我特别嫌弃你,你快走吧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当街磕俩响头。
行,我走!你别后悔。梁雨町抹了一下眼角,转身小跑着离去。
等她走远后,苏伟康才长舒一口气,抓起酒杯闷头连喝了几杯。
我抛给他一支烟提醒:这么纯真的姑娘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是因为她太纯,所以我才不想伤害她。苏伟康颔首苦笑:我以后的路肯定离不开刀和血,与其让她将来整宿整宿的担惊受怕,还不如干脆别开始这段感情。
我心神微微一颤,小声劝阻:大外甥,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想的。。
苏伟康眼神刚毅的望向我出声:朗舅,我既然端起了咱家的饭碗,那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陪你飞黄腾达,要么是我战死街头!
啪啪啪。。
这时候我旁边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我侧头看向邻桌,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穿件方格子衬衫的男人笑盈盈的端起酒杯,朝我们晃了晃酒杯朗声道:头狼王朗家能迅速崛起不是没有道理的,随随便便几个孩子都有马革裹尸的勇气,我打赌你们会越飞越高的,前提是不夭折。
你哪位?苏伟康蹭一下站了起来。
中年人笑盈盈搬着屁股底下的椅子坐到我们旁边,冲我极其友善的问:介意拼个桌吗?
不介意。我拽着苏伟康胳膊硬按下来,仔细打量这个奇怪的中年,他长得很有特点,额头特别宽,两撇眉毛又粗又重,单眼皮高鼻梁,有点像演诸葛亮的那个唐国强,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左右手腕上竟然各戴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金色手表。
见我的目光盯在他手腕上,中年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轻声呢喃:右边的手表是我妻子的,妻子两年前去世,带着她的表,就好像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抱歉。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怎么称呼?
他一口将杯中酒灌进嘴里,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我姓敖,跟四海龙王同姓,单名一个辉,辉煌的辉